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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去京城赛来,难道被个小姑娘赢了,你就真不介意?真不介意,我倒要向你道一句心胸宽广了!”
这年,棋道赛虽不禁女子参赛,可能拔得头筹的女子是少数。
单是学棋的女性人数就少了不少,再有别的因素影响,能获得棋圣封敕的女子,五百年来,才仅仅三个。
不止这棋手觉得女子赢了丢脸,别的棋手也多面露不忿,这本该是被压在心底的龌龊,不知为什么,这些人都压抑不住,顾不得脸面与风度,直接发泄出来。
郑应慈蹙眉,自然看出这些人的状态似乎有一些不对。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看起来情绪过激了一些,与自己此时心情有些相似,仅仅是自己更能控制罢了。
郑应慈虽家世不错,可在这时也不好再多说,免惹了众怒,只能淡淡说:“棋道赛本是以胜负论英雄,二十不成国手,终身难求,何时要看年龄与性别了?”
说着,就朝外走去,身后还是一些争论声。
>步出船舱,来到甲板,外面虽乌云密布,细雨连绵,但基本上风平浪静,水光一色,远处还有别的船只不远不近跟着,吹着略带潮湿味道的湖风,郑应慈的心情得到了一丝缓解。
“奇怪,总觉得我忘记了重要的事。”弓起手指,轻轻敲了下太阳穴,郑应慈觉得这种感觉实在莫名其妙。
他仔细将今天发生的事捋了一遍,发现的确没有缺漏。
棋赛进行到了深夜,结果决出胜利者,十四岁的叶不悔,夺得了第一名。
“许是输了比赛,心情低落,被他们的话给影响了。”郑应慈给自己找了这个理由。
“郑兄。”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声音。
郑应慈一转身,就看到刚才大家没找到的两个人——苏子籍跟叶不悔,就站在他的身后。
“原来你们在这里。”郑应慈一见这二人,刚刚压下的情绪,又有抬头征兆,忙压下,微笑说着,只是表情还是略不自然。
苏子籍望着郑应慈,也在心里一叹。
在不久前,他还只是一个普通学子,纵有着金手指,也只是帮着自己学习,科举之路是普通人最好的出路。
可经过水府棋局一事,事情已脱离了正常轨迹,朝令无法理解的方向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