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花千骨——故人遗愿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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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前的这一幕，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好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划过脸颊，消失不见。

笙箫默看着地上的男女，神情复杂：“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白子画静默无言，仿佛一尊早已死去的雕像。

匆匆赶来的孟玄朗看着被白子画紧紧拥在怀中的段觉晴，不自觉地放轻脚步，恭敬道：“长留仙长，麻烦将千骨给我。她要我带她走，去凡间，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

白子画身形微动，再无其他反应。

孟玄朗看着曾经拜师学艺的师父师叔掌门，恭敬一拜，“朕乃一国之君，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望诸位仙长不要与朕为难。千骨生前拖我将她的尸首带走，死者为大……”

笙箫默虽然不舍难过，还有一点心痛，但事已至此，况死者为大，上前拍了拍白子画的肩膀，“子画，既然千骨她有自己的意愿，你便放手吧。”

白子画只自顾自地看着怀里早已冰凉的少女，“她竟是连尸首也不愿意给我吗？”

段觉晴真是恨不得诈尸给他一拳。

凭啥给你老**尸首。

老娘自己是自己，就算死了，也是由我自己安排的。

孟玄朗更前一步拜道：“白仙长，望您遵从故人遗愿。”

“遗愿，遗愿啊？她竟厌恶我至此吗？”

“这便是她的惩罚吗，让我永生永世地活着，受内心心火灼烧之痛。”

竹染突然插口道：“怎么，你们长留之人便如此丧心病狂，已死之人的心愿都不愿遵从？生前喊打喊杀，死后痛不欲生欲死，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白子画低头看着躺在血泊中，早已气息全无的花千骨，“她不肯给我留半点念想。”

他缓缓松开段觉晴的衣袖，慢慢地往后退了半步，看着竹染等人，眼眶突然发热。

“你们赢了，我败了。”

他转头，深吸口气，“千骨，我送你去凡间，如你所愿，不要回来了。”

孟玄朗屏住呼吸，生怕白子画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