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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牵的头,说是要给新巡抚点颜色看。但他们当时来人不多,我的人也……也去了几个。”韩球道。
“那他们有多少人?”阮元又问道。
“人数嘛……人数倒是不多,二三十个,我看不会多于三十个。但个个凶悍,都有刀子,只怕枪也藏了不少。里面有几个,听说还是卖私盐的,打架从来不顾性命。”韩球虽然也在钱塘江上劫财多年,但说起这些强盗,似乎依然充满畏惧。
阮元向秦瀛点了点头,秦瀛清楚,韩球能提供的关键信息,或许也就只有这些,再问无益。便吩咐了下面衙役,将韩球提了下去。正在韩球与衙役身影都消失在臬司大堂之前时,阮元忽然上前,对秦瀛小声道:“小岘兄,看住这两个衙役,不许他们再多走动。”
“伯元,你至于这般紧张吗?”秦瀛听着阮元之言,心中也一时不解。
“有这个必要。”阮元想着先前之事,依然难以放心,道:“我府上亲兵王顺,之前便是因与贼人交结之故,虽非有意,却也把一筐火药带进了我抚院之中。如此看来,这些贼人在官府之内,只怕多有线人,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若是不能及早除了,只怕后患无穷。小岘兄,你这里衙役,可要看住,平日办事,就用那些年长的,这贼人兴起我看不过两三年光景,年长之人久在衙署,不至于和他们相识。”
“伯元,我看你还是太多心了。不过,也有道理,毕竟你才到任不足一月,就擒了这乌鸦船盗匪回来,或许听你的,也没有错。”秦瀛笑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却有些不解,我看你和那韩球说话时,你那样貌,就像知道他必然招供一般,你……你为何如此自信啊?”
“这哪里是自信啊,只不过正好遇到了这般贼人而已。”阮元笑道:“方才我也说过,这韩球行劫,是只看黑夜、风浪、多雾之时,又不伤人命,这足以看出,他们并非不怕死的剧盗,反倒是对官府,本来就有些惊惧之情,才这般躲着我们。所以我便因势利导,以生死之事告知于他,别看他胡子留了不少,心中的恐惧,可不是胡子能遮掩的啊?他这一听自己还有活路,那该说的事,不就都说出来了?”
“伯元,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读书治学有所专长,不想这攻心之术,你也是这般精通啊?”秦瀛笑道。
“这可是小岘兄过誉了,其实……真正的强敌,还在后面呢……”阮元一边应着秦瀛,一边想着韩球方才所言陈阿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