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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把脉:“王爷的病不都是我在治,有我在没问题,冷静下来想想晚上贾县尉能送来什么吃的。”
柏安衍坐在那始终没讲话,那是因为体内恶毒复发,动一下全身筋骨寸断之痛。
“没药,好在我随身带了针包,及时行针,还是可以压制的。”
飞廉和飞宴脱下披在身上的斗篷,铺在铺面稻草的床上,小心翼翼扶柏安衍躺下。
沈南意解开他胸前衣服,有条不紊地在进行施针,而她方才说得话题也重新再捡起来。
“王爷,我刚才说得您可都听见了,在你心中有没有什么害您的人选?”
她知道此时他在承担痛苦,但这样闲聊也算是转移治疗。
柏安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牢顶,面无表情地回她:“想要孤性命的人很多,想利用孤的人也很多,想跟孤合作的人也很多,一时间难以确定。”
“那您是觉得,这一路上暗中阻挠我们的人,是想杀您还是想利用您的人?”
“自然是利用。”
沈南意收回所有针,柏安衍伏在床边呕出一滩黑血,整个人才算精神很多。
站在一旁的飞廉摸着下巴,在认真思考:“想杀王爷的人和想利用王爷的人其实一样多,太后和皇帝肯定不会阻挠王爷北上,这江山还需要王爷来守护。”
“如此以来就只剩下主和的国公们以及云王。”
沈南意坐在柏安衍旁边,扶他躺好:“王爷是朝中主战派的代表,此行北上必然是开战,不管是战还是和,也都全然看大皖是什么意思,若是大皖和大泽联手,我们岂有不战之理。”
“幼帝尚未亲政,元太后把持朝政,能够制衡朝局的人也就只剩下王爷。”
柏安衍缓了缓,哑涩开口:“云王性情敦厚,必定是被二公裹挟,他的为人孤还是清楚的。”
云王的封地在西北偏僻之地,足以看得出先皇是多么的不重视,或许是这么多年饱受的冷漠和打压,让他逐渐成长起来,懂得为自己谋划。
更是觉得坐在皇位上的人,不该萧礼,而是他萧云。
“你对他还存了善念,那我们何不在路上等等他,没准还能见上一面。”
柏安衍淡淡一笑,随即闭眼睡去。
沈南意转身看向站在两侧的人,刚要说话,忽然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走过去站在牢门附近,远远看见是文隽兰带着食盒来看望。
“多谢,狱卒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