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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楚月这师兄叫得顺口,常广白听得也入耳。
既然让他把脉,他也没有推辞。
“请荣少把手放在这里。”常广白点了一下茶几,又拿出随身的手绢一叠,垫在荣鹤年的手腕下面。
常广白的手指,搭上荣鹤年的脉搏。
许是被人看诊习惯了,荣鹤年倒是没什么反应。
常广白眼睛微眯,在把脉的过程中,面色却越来越凝重。
半晌,他又让荣鹤年换了一只手。
两只手都把脉结束,常广白这才收回手。
看得出来,他并不轻松。
“荣少的脉象,很奇怪,弱且确实如同之前我从郁老那里所见的,身体各个器官都在衰竭。”
“不过,我探查出来的与郁老那边记载的病因又有些不一样。”
荣鹤年下意识看了冯楚月一眼,她也说了,他的病因不是早产,体弱。
而是胎中带毒。
“荣少,家里可有人中毒,比如,你的母亲?”
常广白琢磨着,他几十年前,倒是把过类似的脉象。
不过,那是在苗疆。
苗疆之乱,蛊毒横行。
常广白需要寻得一种毒虫做药引,是以只能亲身前往苗疆。
在那里,他见过一位天生血液中含有毒性的少女。
说是当年她妈妈怀她的时候,就已经是一身毒血。
所以,她自己生来也是如此。
少女为了续命,是自己给自己种蛊。
以毒血养蛊,又以蛊替自己不断压**性。
这个法子十分冒险,却胜在有效。
但炼蛊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被蛊毒反噬。
想要达到微妙的平衡很难。
若那位苗疆少女没死,现在也应该是孩子**的年纪了。
“荣少的情况,与那位少女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具体你母亲中了什么毒,我暂时查不出来,且时过境迁,恐怕很难查。”
查不到毒源,单纯地解毒,没那么得心应手。
更何况,荣鹤年的身体已经被毒蚕食至今,毒入骨髓,轻易无法替他解毒。
就算用一些解毒药,他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因为在中医里,大多数解毒的手法,都是以毒攻毒。
除非,针灸。
“若说针灸,我见小师妹的手法不比我差。”常广白叹气,“我是老了,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