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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前脚刚翻身起来，后脚就又被踹翻在地，疼得全身抽搐。
那人一边胡乱出招，拳脚并用。一边哈哈大笑，畅快淋漓。
“让了你十几手，你愣是伤不到我分毫。小子，还说自己不是臭鱼烂虾？”
说话间，又是一脚，踢得那少年哇哇吐血。
小和尚看得是脸色发白，只得捂住双眼，假装啥都看不见。
“服不服？”
李清不答，挣扎着想起身。刚有动作，后背又挨了一掌，力透皮肉，胸膛直接陷进了泥地里。
恍惚间，李清被人翻了过来。他看到了一位笑容和蔼的老人家，缓缓俯下身，鼻子通红。
“真痛啊！”
不知昏迷了多久，李清突然从梦中惊醒，茫然四顾。
自己正被泡在一个木桶里，桶中有热水，水中沉浮着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药材。光闻味道，就十分珍贵。
眼前是一间布置简易的竹屋，弥漫着淡淡的白雾。隐约可见窗前坐着一男子，头戴道冠，腰背笔直，正在翻书。
李清尝试着从木桶里出来，却根本抬不起腿脚。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疼。
“我说过让老曹下手轻些的，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习武之人的拳脚，不知轻重。”
有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旁。
李清抬头看，正好瞧见吴子敬站在一旁苦笑。
见到了这位吴家公子，李清重新闭上眼，彻底放松下来。
“与曹老前辈一战，我的拳法跟筋骨都夯实了不少。其实在打架前，我就猜到了一些，只是没见吴大哥露面，便不敢笃定。”
吴子敬点点头，继续道：“老曹也夸你聪明了。戴着面罩，还差点被你认出来。老曹说，交手的时候，你看似出拳凶猛，其实留了余地，也未曾施展杀招。你若拿出当日打杀李德臣的那股气魄，压境聚气的老曹，未必能胜你。”
李清果断摇了摇头：不出杀招，是因为出了也赢不了。除非我能悟出第三招，瞬间聚周身气血为一指，才可能打个出其不意。但想赢，还是很难。曹老前辈就像是提前看到了我的全部招式，见招拆招，我根本打不中他。”
“打不中吗？那就留在府上，多打几次。”
吴子敬走回窗前，倒了一杯香茶。
“李清，老曹说你很像年轻时候的他。但我觉得，你俩不一样。老曹年轻时，在关外闯荡，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他杀过很多人，但你没有，我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