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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载入史册,至于后人,只会记得是孤灭了鄂国,至于怎么灭的,万世千秋之后,还有谁会记得?”姬胡愤而站起:“少父所言王道仁政,先武王曾行之,为使殷商不绝祀,封商纣之子于朝歌,结果却引发‘三监之乱’,险些灭国;先懿王曾行之,却使得其叔孝王尾大不掉,硬逼得先夷王被禁锢六年。孤决不会再食古不化,迂阔地实行什么王道仁政。无论在朝在野,史书后世,帝王的功业才是实实在在的,没有功业,君主再仁慈,也只能落个或昏君或暴君的恶名是也!”

召伯虎惊得后退了几步,眼睛睁得大大的:“大王,这……这些诛心之言都是荣夷所教么?”

“少父所言差矣,孤已二十七了,亲政已满六年,所思所想还需他人教么?孤自己遇事有见解,少父老矣,未免过于拘泥于古礼与祖宗成法,不求变数而已!”姬胡有些不耐烦了。

“那好。”召伯虎声音有些微微颤抖:“老臣曾于朝堂上立誓,若子良叛国罪成立,则自请罢相。如今大王王书已下,又不反正,那老臣自当兑现诺言,去相归乡。请大王允准!”

“孤不允!”姬胡微愠,站起一挥袖:“少父为我大周托孤之臣,难道不明白如今行将面对一南一北两场大战,朝堂何其艰难也,何忍拂袖而去?荣夷总理对鄂战事脱不开身,周公年事已高,镐京朝堂一应事务还须少父先担起来。至于隗多友之事,待灭鄂事一毕,孤一定会给少父一个交代的。”wap.bΙQμGètν.net

“何况……”他停下加重了些语气:“孤并未将隗子良漆之战的事迹抹除刻鼎,又并未为难其妻与子。若无孤的默许与首肯,少父以为仅凭一道相府令箭,孔大夫便能将人从镐京接走么?说到底,隗子良虽未叛国,然毕竟败军之责难以逃脱,少父以为呢?”

“诺!”召伯虎语气忽然坚定,听不出任何悲喜。在这一刻,他已下定了决心。

入冬以来,鄂侯驭方心情焦虑,整日在鄂宫后园的大湖边焦躁地转悠。

他不想去见那些成日里只会在朝堂上聒噪指责,却拿不出一点实际办法的大臣们,尤其是那个淮庆。这个大舅哥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贪图囤积贩卖兰香茜草的重利,结果却掉入猗氏商社的圈套。

他自己赔个底儿掉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还拉上了整个鄂国的民生经济。也怪自己,为了积聚金钱以抗衡成周八师,放任兰香茜草之风在整个鄂国滋长,商人们囤积茜草与齐纨,国人变卖家产以追逐重利……更严重的是,男不耕女不织,短短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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