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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轻声问道:“夫人还有何未了之事?虎可全力担之。”之时,隗子终于放声痛哭,牵着那个摇摇晃晃的孩子跪在堂前乞求道:“多谢召公襄助之恩,妾一介女流,幼子尚在稚龄,妾唯一能为亡夫所做的只能是抚育幼子长大。然我夫一生豪侠,为国捐躯,实不忍心他身背污名于世间,还请召公为我夫洗冤正名,如此我子方能堂堂正正活着。”

召伯虎眼含热泪,举着自己的那根断指言道:“夫人放心,虎已断指立誓,定会为子良洗冤正名,让大周史册记录子良的赫赫战功与耿耿忠心。”说完,他从腰间抽出那柄**:“此为卫君所赠**,待到此子长大,可携此**前往卫宫,取回子良之天月剑,以承乃父之志。”

隗子自是千恩万谢不止,可一旁的子弗父何却是一脸的愕然之色。待女儿与外孙退下,召伯虎轻声问道:“汝乃何意?”

“思儿乃中人之资,与其父不堪比,将来做个守中文吏或可勉强。持天月剑,撼周天下……似不可矣。”子弗父何一面说,一面摇头。

“孩子还小,将来事亦未可知也。”

离开宋境,又踽踽行了几日,前头便是番城了,召伯虎忽然心中一动:一别几月,也不知如今兰香茜草的行市如何了?当时在洛邑之时,为这价值千金的异草很是经历了一场风波。他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一株自带香气的可染色的植物而已,被抬到如此高价,背后推手必定不一般,其目的亦是深不可测。

于是,命大部人马由羌兴带领宿于城外密林中,自己则带着密叔与伯颜并几十名随从入城探听一二。毕竟,在洛邑之时,人人皆说此草与齐纨皆由番城经转,这里必会有些许线索。

那个时候的入城官道还没有那么宽阔,一般来说只能供三驾马车并排驱使,一旦要错车,有时还需一方让行。远远的,竟来了一支打着白幡的送丧队伍,密叔直喊晦气。召伯虎不以为意道:“死者为尊,咱们让个道吧。”

说着,一行人圈马下了官道,让出宽阔的大道。丧主是个略显纤瘦的年轻人,向着召伯虎一行深深一揖,以示感谢,举止温雅知礼,显然读过诗书。召伯虎心生好感,也回了一礼。

恰在此时,送丧队伍后头烟尘滚滚,一彪人马骑马驾车而来。年轻人脸上面露惊慌之色,其余人等亦是人人惊惶。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矮胖男子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年轻人面前,一扬马鞭傲慢地指着他:“陈家那小子,怎么?你以为死了爹,这帐就算赖掉了吗?父债子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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