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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失色,继而细想又觉不意外。周王亲政后的第一道王书不是拜相,而是封定太子傅,这太突兀了。历来朝会只拜定丞相上将军,其余官爵都是下王书封赏,而今丞相未定却先封太子傅,且周王连王后都未娶,哪来的太子呢?如此这般,的确有些逾矩了。召子穆是恪守《周礼》之人,自然要站出来的。

如此直白指斥,姬胡颇觉不快。无论朝会有几多成例,毕竟都是传统与规矩的程式而已,既非法令又不牵涉实际的贬黜升迁。他已是亲政自掌王玺的实权君主,纵然作为特例抬高了荣夷的赏封礼遇,也不是全然不能为之。何况赏罚毕竟出于君王,何能当殿指斥?

可姬胡毕竟身为天子,涵养与隐忍是应有之义。他平复了一下心绪,不经意地叩了叩王案,平静如常地笑了:「忧国谋政,坦陈己见,少父诚可嘉也!」又对身后一招手淡淡道:「宣第二道王书。」

一听还有王书,举殿大为意外。看今日朝会各方无不出乎意料的情势,天子分明是有备而来,又分明是没有与任何一位大臣事前商讨,岂非大有成算?尤其难能可贵者,面对召子穆的指斥,年轻的周王能一笑一赞了之,如此君王能是平庸之辈么?如此寻思,第二道王书必定大有文章,殿中

静得如幽谷一般。

「周王胡八年王书——」芮良夫的声音又回荡开来:「本王以束发之年即位于多事之秋,国政繁剧,朝野思变。数年来有赖于召相子穆宵衣旰食,孜孜不倦,保我大周国事运行。自即日起丞相府仍由召公子穆常署政事,太子左傅荣夷襄助——」

话音落点,居于文官首座的荣夷肃然一躬:「臣恭领王书!谢过大王!」

召伯虎沉吟片刻,亦是深深一躬:「臣召虎奉书!谢我王信臣之恩!」

至此,朝会再无神秘蹊跷处,举殿大臣顿时轻松,同声齐诵读一句:「恭贺我王朝会定国,开周之新政!」

依着朝会规矩,权力格局一旦确定,议政便成为可有可无,可长可短的程式。毕竟国家大政都是枢要大臣事先议定的,纵是上朝会也是书告朝野的程式而已,百余人的大朝会从来都不是真正议政的场合。唯其如此,大臣们才齐诵一声,算做默认朝会可以了结了。

姬胡扫视大殿一眼,开言道:「但有新政之议,诸臣可上书言事。」

如此,亲政大典兼大朝会便算宣告结束了。

相对于前朝的花团锦簇,此时的后宫算是一片宁静。望鄂宫内,厉姞在内侍祁仲须臾不瞬目的注视下,一仰脖子饮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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