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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做了充分的动员,再说的确是番轸理亏在先,鄂国举国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已是哀兵必胜。便是成周八师倾巢而出,也未必能取得全胜,两败俱伤耳。

明知如此,周公定还要如此建议,其居心险恶。他就是想借鄂国之力挫败姬多友,进而打击自己,谋夺权位耳。此等宵小伎俩,他召伯虎不齿为之。

可人家既然明说动议了,他也得拿出一个态度来:“周国公说的容易,可战场风云四起,消耗巨靡,成周八师刚刚成势。若倾巢南下,谁来镇抚中原?岂不给了某些居心叵测之徒以可趁之机?此事不必再提,成周八师决不可倾巢而出;然鄂国此战倾举国之兵,若我只分几师兵力协防番国,亦是无用之功,扬汤止沸。所以,不能出师。至于番鄂两国之争,朝后再议,务求两国止兵戈,而我王师不必徒劳远征。”

司礼内侍一声长呼:“散朝——”

散朝后,群臣离去。坐在高高王台上的姬胡并没有急着离去,他还没有亲政,尚处于政务的学习阶段,朝辩之时他能做的只有当个合格的听众。眼下,他看着召伯虎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个从小便十分熟悉的背影今日看起来分外落寞,不由一阵鼻酸,想哭又哭不出来。

“你说,少父为什么不同意周公的建议呢?”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刚从大屏后转出来的荣夷。

“大王,成周八师若倾巢而出,此番并没有取胜的十分把握。召相他------十有八九是不愿让子良将军趟这浑水罢了!”荣夷低声解释道。

“哦?”姬胡转过脑袋:“你也觉得没有把握?”这让他颇为意外。

荣夷拱手揖道:“番轸暴虐荒**,已尽失国中人心,谁护着他,谁失败。这一点,天下人都清楚。只是,他毕竟是召相在洛邑春朝大会上扶立的新番君,又是谒见过大王的,若他被俘,或死于鄂驭方之手,于大王,于周王室,都是丢了大大的脸哪!”

“那,这事该怎么办?”这回,姬胡是真的有点急了。

荣夷微微一笑,雪白的牙齿在略嫌黝黑的面庞上更显得有些刺眼:“大王,此事乃周召二公之争,于大王何干?大王未亲政,政务只在学习,看听学而已。再说,方才召相也说了,此事他已有主张成算,大王不必忧心。”

“你是在劝孤行制衡之术,坐看二公内斗,好从中取利?”姬胡冷冷问道,心中泛起一阵鄙夷。

“大王,历代帝王权术,无不以‘制衡’二字为中心。便如召相,所谓主张成算,无非是起用番国应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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