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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但那打探的眼神也足以叫人羞愤欲死。行了!镐京呆不下去了,这个兄长咱要不起,只恨他为什么偏偏比自己早出生几年?

一众人等散去,召伯虎心烦意乱,只在小院子里转悠,想平复一下心绪,再回大书房处置公务。

正值盛春时节,四周翠绿如茵,院中老树也长出了新的枝丫,正向阳光伸出纤细而俏皮的胳膊。而清澈明亮的阳光似是给这座上百年的国公府裱上一圈古朴的边纹,远近皆可入景。

“夫君,”召伯虎惊而转身:“夫人,你怎么又不好好呆在屋里,好容易咳嗽止了,定要好生保养着些!”

一面说,一面将召己扶上古树下常置着的卧榻上。召己淡淡道:“入春气暖,这咳自就止了,有什么稀奇的?倒是二弟的事,夫君你切莫责之过甚!”

一提起这个,召伯虎气不打一处来:“夫人你是没看到他在城门耀武扬威的那副德行,真是败坏了我召氏几辈子流传的名声!再不狠狠教训他,怎么得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召己嗔怪道:“召氏已传百余年,族人无数。所谓家有千口,掌事一人,夫君您一身不仅是大周王朝的主心骨,也是召氏一族的核心。若是兄弟生隙,传了出去,为有心人所用,将来必定祸起萧墙。所以二弟那里,夫君还是要善加安抚才是啊------”

“夫人所说不无道理,为夫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召伯虎喟然长叹道:“只是这个仲豹着实太令人生气。燕乃先祖之封国,他不好好守着,反而心心念念着要回镐京。每回大朝会他不在府里呆个半年时间,身为一国封君,不治国,不理政,只成天在镐京城里斗鸡走狗,不务正业,像什么样子?”

说到这个,召己忽然面露愧疚之情:“说起来也不能怪二弟,都是妾不好,年前本该派人前往邢国议成亲日子了,不料诸事烦扰,妾又一直抱病,耽误了二弟的婚事。婆母过世,二弟的婚事本该由我这个做嫂子的操持,若是早日迎娶了那邢嬴公主,二弟也会在燕国呆得安心了。”

“这怎能怪你?我这个做兄长的不也没顾上么?”说到此处,想起方才弟弟背上那鲜红的五道血痕,召伯虎忽地有些坐不住了:“也罢,我且去看看他吧!”

“这就对了,长兄如父,亲兄弟有什么说不开的?”召己憔悴的脸庞上难得地露出笑容。

召伯虎还没进屋呢,就听见屋里传出召仲豹换药时发出的狼嚎般的“哎哟”声——刷地一下沉了脸,“真有那么疼吗?那你扬起鞭子抽到百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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