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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咱们都看着他呢!怎么说走就走了?真的不开了?”

一面说着,伙计脸上露出了失望与疑惑之色,伯颜进而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你亲眼看见的?就没问问?”

“一个多时辰前,猗老板突然说因老家有急事,紧急关店,将所有客人都打发出了门。接着,便赶出一队牛马车队望东城门而去。我问了,可今天不知怎的了,这凤鸣台的人个个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咱也不敢再问了。”伙计目光一闪,低声道:“我们猜测是不是------他们知道城里有人染疫了?猗老板一贯消息灵通,他一走,这事准跑不了。就苦了咱们这些本地人了,想跑也没地跑去。唉!”

召公府外书房正厅内,伯颜禀明情况,便跪伏于猩红色地毡上等待着对自己的处置。出人意料的是,他等待良久,并没有等来意料中的严辞斥责,召伯虎只是轻轻长叹一声。头顶上方传来年轻相国低沉的话语:“本不是当前要紧之事,走脱了便走脱了吧。只是,你失职懈怠,不可不加惩戒。”

伯颜膝行向前叩首道:“小人蒙相国收留,无以为报。此番皆是小人之错,无以辩驳。相国如何处置颜皆无怨言,但颜早已视相府为家,只求相国不要逐小人出府。其余皆无不可!”

“既如此,那便降去下舍,做一段时间杂事吧!”召伯虎一挥袖。

相府舍人也分等级,上等可有独立居所,有府仆照管生活起居;中等两人共享单间,生活自理;下等睡大通铺,做的是看家护院,樵采烧火的活,与府中仆役相差不大。伯颜从上等舍人降为末等,也算是一个大处罚了。

“谢相爷宽宥!”伯颜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默然退下。

晚风掀动厅门布帘,召伯虎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近日诸事繁冗,他正需要清醒冷静地整理一下如潮水般向他涌来的种种坏消息。

宽大的书案一角,堆放着一捆长长短短的竹签,那是宫门外的谒者送来的。每天,王城令都会将宫中染疫死亡者,新染疫送入中宫者的数字统计上报宫门谒者亭,谒者将其记与竹签之上,再送往相府。桌案上新送来的竹签上赫然用鲜红的朱笔写着“亡者十有二,新入疫宫者七十有八”,这还只是昨日一天的数字啊!再这么下去,宫中内侍宫女将为之一空,更糟糕的是,天子也处于疫宫之中啊!

还有多友,消息报说他还被囚于萱宁宫,据传每日送入吃食,应该还活着。可------两日之期已到,周王会依诺将他放出萱宁宫吗?

烦心事还不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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