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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药膏何名?”

密叔拱了拱手:“老奴亦不知此药何名,国公爷得知隗将军的粮草被烧,还险些遇刺,心急如焚,旁的什么都没来得及带。只是这药膏,却时时带在身边,就怕将军有何不测------”

他没有再往下说,隗多友却心中一暖,是羞愧,是感激,还是-------他也说不清。如果失去召伯虎这样甘愿同生共死的挚友,那他隗多友在世间又有何留恋?ωωw.

这药膏似乎真的效果很好,屠格敷药之后一两个时辰,高烧渐退,沉沉睡去。隗多友守到了子时,眼见屠格情况好转,便嘱咐季杰好好替他守着,有任何事体立即唤他。

隗多友掀开帐篷的厚重布帘,急急冲着中军帐驰奔而去。也不知召伯虎睡了没有,会不会怨怪他?或许是“近乡情怯”,走到中军帐门口,他的脚步却凝滞了,踌躇着不敢进去。

帐中传出熟悉的声音:“是子良吧?一直等着你呢,快进来吧!”

原来他一直没睡在等着自己,隗多友心中喜愧不已,掀开帘帐,却见召伯虎独自坐于油灯之畔,鲜衣鹤氅,眉目如画。几案上摆放着面食果品,旁有熏笼,再往前还放着一个铜火盆,盆中炭火熊熊,烘得帐内温暖如春。

“饿了吧?快吃些东西垫垫!”召伯虎笑吟吟地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一面忙着斟茶。

隗多友只觉喉头一阵哽咽,鬼使神差地喊了声:“阿虎,我------我下午说话太急,你莫要怪我!”

召伯虎手一颤,茶汤洒了出来,旋即回过神来:“阿虎?你多久不曾这般叫过我了!唉------以后就这样多好,别称字了,太见外了!对了,那位猃狁王子怎样了?”

隗多友一下午水米未进,也的确饿了,坐下来大吃大嚼,鼓着腮帮子说道:“你那药可真灵,现在已经退了烧,伤口也不流脓了。”

“那可是贡品,宫中独享的,诸侯国都没有,自然灵验。”召伯虎抬眼看了一下隗多友,轻声问道:“你似乎十分在意这位王子?对吧?”

“那是自然,在祁连山时,我已认了他这个兄弟,自然要生死相护的。”隗多友细细一品,忽觉召伯虎此一问颇有深意,抬起眼睑问道:“是否------有不妥之处?”

“唉——”召伯虎看着好友那双明亮清澈的淡琥珀色眸子,心中慨叹道:这样一对明净的眸子,怎可让朝中那些腌臜勾当污染了它呢?可是------身为朋友,不提醒他也不行啊!他横了横心,开口道:“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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