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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红,心里也是不落忍:“你明年改元正式即位,便会前往镐京朝谒天子,届时只要我在镐京,你我自能再聚。何须做此小儿女态?”

“好,寡人知道了。”卫和有些迟疑:“隗大哥,寡人一直到现在都不知晓,你------究竟是我兄长还是-----”

他没好意思说完,但隗多友却会意,回首笑了笑:“你叫我大哥,一直都没叫错。”

说完,掀帘而去,卫和被这冷风一激,恍惚反应过来。喃喃道:“原来是这样,你我真的是亲兄弟------”

燕国,跟隗多友想象中的样子大不相同。本来,他以为,召公贵为周王室的世代上卿,他家的封国虽没有丰镐两京那般气象万千,至少也应该与宋卫等中原诸国繁华相若。没曾想竟是如此景象。

即便是作为国都的燕城,人口也不过万,城中民居皆是圆形夯土茅草房,看上去倒像是当年在铜绿山看到的矿奴住的那种圆窟,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燕宫也是夯土建造的,只不过有多几进屋宇,房脊高挑些罢了。城中街市萧条,根本没有几家像样的铺子,若不是亲身至此,说破天他也不敢相信这是一国的都城。

滴水成冰的冬天,地处这极北苦寒之地的燕都,更是在朔朔北风,漫天飞雪中度日艰难。屋顶得天天清雪,不然的话雪结成冰,便会压塌屋顶,就连燕宫也不例外。

隗多友坐在炕上,漆卮里盛满的是本地产的清酒,入口清冽,但后劲颇大。他喝了几卮,酒劲上来,瞧着对面坐着的召仲豹有些发愣。这哥俩长得倒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召伯虎腹有诗书,气质飘逸中不失持重,可这召仲豹却流露出几分浮浪了。M.

此时召仲豹也喝了不少,话也多起来了:“卫和那小子,听说寡人来迎,面都不肯露一个就回朝歌去了。寡人知道,他还记得镐京的事呢!唉!说起来,寡人也后悔,做这燕侯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在镐京做个浪荡公子的好!如今,寡人可比不上他卫和,不见也好!”

隗多友打趣道:“你当年可不是这样说的?你那时可得瑟了,连你哥哥都不在你眼里!”

“寡人也后悔着哩!”召仲豹一口将剩酒饮尽:“这燕国,就是个鸟不拉屎的苦寒之地。一年只能熟一季庄稼,根本就不够吃,剩下的日子只能靠打猎,用些貂裘毛皮送往中原交易过活。一到入冬,那就什么都干不了了。庄稼本来就不够吃,还得分出一些来酿酒。不酿酒吧,过冬没点酒暖胃,整个人都得僵住。寡人真是受够了!”

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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