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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什么?还当他父侯在世时呢,如今咱们孤儿寡母的,岂不任人欺侮?呜呜呜------”
被母亲拉着当枪使的公子和小脸涨得通红,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他知道母亲此举意在为难刚嗣位的长兄,好让他今后行事投鼠忌器,可------这也太丢人了吧?不知怎的,他忽的想到自己的好朋友,太子殿下也有一位继母,但愿没我娘这般难缠。
釐夫人诉苦极有技巧,巨细靡遗,丁点大的事都能漫天发挥,慢了一盏茶,冷了一碗汤,一句话,一个眼色,都能牵到尊重体面上去。她边哭边说,絮絮叨叨,尽管涕泪满面,话却条理分明,并非一味蛮横不讲理。
姬余毕竟是个男人,哪里晓得这些妇人伎俩,偏灵堂上因有世卿朝臣在侧,自家女眷不便在场,没有人在旁相帮劝解。他憋了好半天才低声说道:“母亲既如此说,那便让儿妇居于偏宫,母亲与弟弟一直住在主宫便是了。”
谁想釐夫人抽泣着回嘴道:“君侯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现在已即了位,你的妻室自然应居主宫。若我母子一直占着主宫,这宫里宫外的流言还不得把我们母子活活淹死?”
卫余梗着脖子强忍着没有喊出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可他不能喊出来,否则他苛待嫡母幼弟的名声可就要满天飞了,只好活活噎着。
好在此时,他的救星来了。大夫石角匆匆进殿,眼风一扫,卫余就势告罪失陪。出了大殿,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恨恨道:“这个女人真是难缠,父侯临死前立她为正夫人,分明是要给我添堵。对了,大夫有何事?”
石角拜奏道:“君侯,镐京传信,大王病重。王畿附近的诸侯宗主们已陆续入京,准备为大王祭天祈福。不知君侯------”
卫余微惊:“大王真的病重到这等地步了么?”
石角面色凝重:“怕是如此。想我大周近几位君王都得享天年,不想大王才刚即位六七年,这身子就如此不济了。真是谁也料不到哇!君侯,您也是刚即位,要不要去镐京参拜呢?”ωωw.
卫余摇摇头:“朝歌与镐京相隔千里,这祭天仪式是怎么都赶不上了。还是等一段时日,若真的------到时再说吧。何况,你也看到了,那女人如此难对付,一旦寡人离国,她必定会趁势立公子和上位。”
“老臣也是此虑。”石角凑上来道:“君侯放心,若真的镐京那边有大事发生,臣替君侯走一趟也就是了。”
“也只得如此了。”卫余无奈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