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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笑容和煦,汉子微怔:“席胜。”
“少见的姓,来,敲!”
席胜恍恍惚惚间,只觉手中被人塞了一物,而后恍惚更甚,直到一阵冰凉,悚然回神,五十枚银元进了手里。
“下一个,咦,你怎么还不下去,再敲可没有银元拿啰。”
席胜云里雾里,身子一个哆嗦,想要擦自己的眼睛,手里却攥着银元:“我,这……”
“就这?”
李无眠笑道:“什么就这的,下去吧。”
“恩人,我娘身患重病,正需要银钱医治,大恩大德,请受……”
李无眠哈哈大笑:“别搞这么老套的东西,我说过,谁敲谁就有,这是你应得的。”
席胜自言自语:“我,应得的……”
不觉已下,陡然回头,但见群情激奋,呼声如海,个个都争抢着上台。
张首晟在一旁,眉目紧皱,有了席胜这个开端,镇民多是红眼,事态有些不受控制,正要现身维持秩序。
“冷静。”
一声低语响彻场内,狂热的众人头脑为之一清,有人半个身子趴在台上,也是如定住般投去目光。
李无眠笑道:“你,是那小二吧,第二个。”
缺了只耳朵的小二不好意思挠头,面上仍是那淡淡笑容:“付思。”
“文绉绉的。”
没有发生大乱,张首晟也放下了心,引领众人者,被众人踩死可就好笑了。
旋即自失一笑,既能引领众人,又怎会被踩死呢?
毕成峰不知何时现身,微声道:“古有商鞅立木取信;今有道长立首得心,大舅哥,真的能成!”
张首晟微微颔首,既然做了决定,那也不必瞻前顾后,龙潭虎穴也好,总要闯一闯才知道。
堆满桌子的银元一扫而空,老首也不成样子,化作扁扁一块,脑浆子都流干了去。
反观众人,得到银元者,自然是喜不自胜,而未曾得到者,却也不见多少失望之色。
一片黑压压中,无数或明亮、或浑浊的眼睛,凝望着台上的少年。
夕阳在他脑后,残红却不存低迷,那一轮冉冉升起的旭日,扫空了苍凉。
“我欲荡尽黑云,诸位可愿助一臂之力?”
“青天大老爷!”
“不许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