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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血迹斑斑,下颌的山羊胡也是烧去不少,好一副凄惨模样。

一见到张远,莫信扑通一声跪下,抱着张远的大腿痛哭流涕,“屯长,小莫此遭前往木椟城,遭遇奸人所害,险些就回不来了。若不是吴什长舍命相救,恐怕就见不着屯长您了。呜呜,屯长,您要替小的做主啊。”

张远甩了几下,莫信却似黏上了一般,死死抱着腿不放,“好好,回来就好,也算吴亘讲兄弟情义,到底是将你救了回来。你说,是何人陷害于你,本屯长定会与你作主……好好,你先放开我,这样成何体统。”

吴亘冲着莫信使了个眼色,后者终于放开了张远的大腿,顺手拂去其衣服上的涕泪。

张远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说吧,何人害了你。”

“是林若实。”莫信大声说道。

张远面露惊异,“林参军?莫信,你切不可无据乱说。要知道,庶人诬告中人,是要砍头的。”林若实是校尉府派下的,专责谍报,平日也是有些清高,与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厢军军官来往并不是很多。

“大人,给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诬告参军啊。是这样的。”莫信就将三人前往木椟城如何被抓,却只有一人逃回的事情一一道来。

而且还添油加醋,细细描述了那姓何的逃生之人如何异常,与林若实的关系却又十分亲密。总而言之,这次出事,十有八九就是林若实干的。

张远倒吸一口冷气,“若你所说为真,那林参军倒是有些脱不了干系。只不过,仅凭你一言,又怎能说服别人,可有其他证据?”

吴亘在旁插了一句话,“屯长勿急,证据吧,很快就会有的。对了,那个朱掌柜有无新的藏身地,除了与你联系,营中可还有人与其接头。”

张远似笑非笑,“朱掌柜藏身之地,除了我,倒是曲长也知晓,我们吴什长可是有什么瞒着我?”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吴亘,“这林参军是校尉府中下派,没有实据可是搬不动啊。”

“屯长素来明察秋毫,眼里揉不得沙子,我哪里敢瞒着您老人家,只是证据尚未到手,还请屯长稍待几日。”吴亘笑嘻嘻道。

“哦,就这虚无缥缈、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也敢把我叫了出来,说吧,还有什么事。”张远看到吴亘谄媚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有事相求。

吴亘搓了搓手,“这不是没有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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