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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去!”
“走!”喜宁趾高气昂,带着人离开了这旗杆,回到了朱祁镇的毡包。
为什么不直接一刀剁了袁彬,还要把他挂在绳索上呢?
夜里有狼,狼会动嘴的。
喜宁是朱叫门的大伴,怎么能对主子的校尉动手呢?
“袁彬怎么还没回来?”朱祁镇蜷缩在被窝里,看到只有喜宁回来,却没有袁彬,面色古怪的问道。
喜宁掏出一个茶包,无奈的说道:“袁彬被太师委以重任,现在带兵巡防去了,这草原上,不比关内,四处都是野狼,万一惊扰了皇上,臣等罪责难逃啊。”
带兵巡防、野狼很多、被野狼咬死,这是一套很完美的说辞,喜宁依旧是朱祁镇最忠诚的太监和走狗。
朱祁镇不喜欢喜宁这身左衽剃头的打扮,像个蒙兀人,不像是汉人,而且朱祁镇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喜宁现在大概是换了主子。
他现在的主子是那位瓦剌大石也先,而不是他朱祁镇了。
但至少喜宁还维持着最基本的表面上的尊重,而不是像那袁彬一样,事事仗着自己护驾有功,多有不敬之语。
袁彬总是觉得自己功劳很大,三次救下了朱祁镇,就可以随便干涉朱祁镇的事了,尤其是朱祁镇和莫罗的事,弄的朱祁镇很是下不来台。
朱祁镇并不笨,他清楚的意识到了喜宁叛主这件事,所以才会更依仗袁彬,而不是喜宁。
讨厌袁彬和倚重袁彬并不冲突,朱祁镇就很讨厌张辅,但也颇为倚重张辅。
“哦,巡防去了?”朱祁镇看了看外面风雪交加,也没太过留意,躺在了榻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袁彬,冻的瑟瑟发抖,血液倒灌,让他整个人的脸憋得通红,眼睛通红肿胀,头晕目眩。
他在被冻的有点意识模糊的时候,突然被一阵狼嚎,吓了一个激灵。
一群浑身都是白雪,眼中泛着油绿的野狼出现在了旗杆之下,对着倒挂的袁彬,龇牙咧嘴。
“吾命休矣!”袁彬心中,悲愤至极,袁彬其实不怕死,只是死于狼吻之下,多少有点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