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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姨只隔着一口棺材的距离,都只能模糊看个轮廓,知道她在对面。
而四周刚一黑下来,我面前的棺材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
接着就从里面传出刺耳的抓挠声,像是锋利的爪子在用力快速地抓棺材的内壁。
我当场就吓懵了,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又听到“啪”的一声。这次是棺材盖子在响,应该是对面的秦姨一巴掌拍在棺盖上。
棺材又安静了下来。
“还想折腾?”ωωw.Bǐqυgétν.℃ǒM
她声音冰冷,然后就亮起了火光。
一盏煤油灯出现在秦姨手上,然后挂在了船头的木架上。
暖黄的灯光,照亮了小船,像是在无边的黑暗里撕开了一个口子。
秦姨收起鲁班尺,淡淡道:“好了,趁着船还没进川江,比较安全无事。我们先做一些准备。我说啥,吴娃儿你就跟着照做。”
听她这话,我顿时哭丧着脸。
这又是水鬼扒船,又是王飞在棺材里乱抓……这还叫安全无事?
那待会儿出了村外小河,正式进入川江会发生啥啊!
我当时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但都已经到这了,再哭着喊妈妈回家也不可能了——更何况我比较早熟,也比较好面子,这时候再怕也是努力绷着,用力点头。
于是,秦姨就吩咐我把船角里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大公鸡递给她一只。
只见她的右手在鸡冠上一抚过,就开始流血,流进她左手端着的一只碗里。
“把装黑狗血的罐子给我。”
我赶紧又把一个小陶罐递过去,秦姨接过之后,倒入碗里,和刚才的鸡冠血混在一起。
“朱砂。”
我又赶紧把装朱砂的小袋子扔过去。
她倒了一些在血碗里。
最后,秦姨伸手把碗往我这边隔空一推。
呼!
这装满黑狗血、鸡冠血的碗,从棺材上空飞过,稳稳当当落在我面前。
竟然一滴都没洒!
“吴娃儿,把你的中指血刺破,滴几滴进去。”
啊?
我有点郁闷。
开始没说还要把我也弄出血啊……我说旁边准备了一些尖尖的锥子是干啥的,原来是锥我自己的?
但这种时候,就算怕疼,我也只能老实听话。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