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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已婚囚犯则一家人分得一间房。赵科在监狱狱长的陪同下进入到了味道感人的监狱囚舍内,展开走马观花般的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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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舍都没有上锁,进门第一间囚舍里就住着两个单身汉,根据门上贴的发黄的纸条表明,他们一个是转正的波兰非国民,一个是明国移民。前者罪行是信奉**,后者罪行是偷了公家的牛羊,两人说穿了犯的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过,但在如今鼓励犯人流放(美其名曰流放刑期可以抵1.5倍以上的正常刑期)的大环境下,这些人都被各县乡法院、地区巡回法院的法官们一纸判决书给送到了边疆地带,以充实边境的人口数量。

两个囚犯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像蜘蛛一样长满了毛,眼睑低垂,有气无力。赵科放眼望去,这个面积约二十多平米的囚舍内除了几件简单的木质家具外,什么也没有,连一颗铁钉都看不见,也是寒碜到了极点。

这件囚舍的对面则住着一个满脸沧桑的老头,但看资料显示他才四十岁左右,来自明国松江府华亭县。原本是一位经营香烛生意的商人,没甚特殊才能,只靠着祖传下来的店铺一家人维持生活。来到东岸后,原本是到巴西高原一带垦殖的,结果他的家人因为一场疫病而死了个精光,他本人又犯了点事——将借贷自西北垦殖银行的粮种、牲畜给吃了,而且不止一次,最后已累计欠银行本息数十元了,结果直接被法院判决后发送到了智利——最后落了个流放的下场,也是惨。

赵科有些怀疑,靠这些缺乏精气神的人,是否真的能够将垦殖工作做好。不过以想到板条屋监狱这些年运转正常,甚至已经以其为核心发展出了一个不小的定居区,他就释然了。人求生的欲望真的是很强的,即便是眼前他看到的这种“烂人”,应该也不全然是那种死气沉沉,活一天算一天的人吧?或许真如某些监狱干部们所说的,他们的这种要死不活、有气无力、麻木颓废,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确实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保护自己不在漫长、危险且残酷的服刑期内被摧残过甚。而一旦他们服满刑期,被监狱方面授予完全归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之后,他们的积极性和对生活的渴望,一下子就被调动了起来,很多人甚至还会从老家将妻子儿女也接过来,一起在原本的服刑地一带定居,成为本地的新增人口。

巡视完了全部两百多间囚舍后,赵科回到了监狱广场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恍如刚刚从地狱回到人间。板条屋和兔儿岭两座监狱,虽说给越境垦殖工作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可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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