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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语不发,那都是平常事,也只有与当朝同僚并论时,才会罕有的露出怒容,亦或是大笑感慨,那都是喝了酒的事。
房屋内,主座之上却是空无一人,却有三人坐在厅央,为首的便是这个府邸的主人,白眉卫赋,此时没有半点庙堂权臣的模样,愣是朝堂上那些对其畏畏缩缩的士子,扯破头皮也想不到,这个意气风发,不惑之年的神意宰相,此时不顾形象地拖靴盘坐,手中来来往往把酒无穷。
三人围着一个棋盘,盘中棋子刚刚起步,却不是那种正常的下法,并不是黑白二子,也不是纵横十九道,而是三十八道,局内三类棋子,第三类用玉子制成,乃是墨绿色,而黑白二子,分别是墨石以及象牙打磨,这天下,恐怕就只有这个白眉儿有这么一套,想也不用想,自然是皇帝赐予的,顺了其好下三人棋的怪癖。
三道棋子不要紧,白眉卫赋由衷喜爱第三手,比之黑子满了二子,比之白子又慢了一子,天时不占,地利不和,却往往激起其极大的兴趣,翰林院所谓的及第状元,什么棋子无敌手,哪怕执的是黑子或白子,二人对一人,也是败得一塌糊涂,除开有着国手之称的李玄机,可以执白子稳压之外,就剩几个当朝大佬可以联手而制了。
在场二人,敢于执棋摆道,那自然是在这几个人之内,右侧那人,尚是青年容貌的模样,实则已是不惑之年,只是佳养容貌,名作子健,复姓司马,官居将作监监寺,此等高职,又身处卫党高层,在卫赋身边,自然走得要比其他人近得太多太多。
白袍白须的,便是当朝尚书省右仆射,在朝堂上算得上是可以媲美卫白眉的老家伙,姓荀名越,字子兼,论知心交好的程度,自然又要比这个司马监寺高上了太多,若是问朝论之上,谁敢力怼那个白眉宰辅,矛头都是对向这个荀子兼,又谈谁敢在寻常时日之下当面议论,并予以评价,指指点点的,依旧是这个荀子兼,毕竟背地有人讨论并不显得多有胆气,当面谁敢做这类“虎口前作秀”的事?再谈及谁敢靠着酒疯的劲,对着卫赋大搂肩头,谈笑风生地让其喝酒,那么依旧是这个作而不死的老头。
说到底,这个尚书省右仆射的荀老头,还是党争之间卫党的二号人物,在卫党之内,卫赋之下便是说一不二的主,相比较身旁这个算半个卫党的司马子健,地位以及言论权,自然要高得太多……
墨绿棋子已经摆了八子,那墨色黑子,早已下了十子之多,后来居上,反倒是绿子不处丝毫的下风,甚至隐隐有反客为主的感觉,好在有白子从旁压制,方才没有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