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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从办公桌上的文件堆里抽出一份,打开文件指着上面的一行念道:“法案规定:所有妇女,无论年龄、级别、职业或学历,无论是**、女佣或寡妇,自该法颁布之日起,通过香味、颜料、化妆品,强迫、引诱和背叛国王陛下的任何臣民结婚。应受到现行法律对巫术和类似轻罪的惩罚,而且他们的婚姻一经定罪,即为无效。”
说到这里,亚瑟合上文件将它扔到一边,开口道:“要说诺顿法官也是够可以的,这六十多年前的法案都被他给翻出来了。幸亏现在已经不是中世纪了,要不然就凭这条《口红法案》,他还能连带着提起一条巫术指控,顺带着再把犯人给架在柴火堆上烧了。不止如此,他还在法庭上翻出来古希腊时期的法律,说当时只有希腊**才会抹口红作为识别标致,这是道德败坏的一种体现,还想借题发挥继续给被告人再多上点刑期。要我说,他这简直是想冲政绩想疯了,真是什么招都往上使。”
迪斯雷利闻言摆手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诺顿这个**。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他在林肯律师会馆和我做同学的时候就这样,目中无人、睚眦必报、毫无气度,为了点蝇头小利让他出卖自己的父母兄弟都可以。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犯人,他断起案来当然就更没有心理压力了。”
迪斯雷利只当亚瑟是因为诺顿由着性子断案所以才生气的,但是他并不了解其中的具体内情。
亚瑟之所以要在这个案子上同诺顿法官以及威斯敏斯特法庭硬抗,一方面是由于他觉得量刑过重,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件案子的被告人正是伯尼·哈里森先生的波兰语‘教师’、菲欧娜管理下的小姐妹德菲娜。
伯尼·哈里森虽然因为嫖妓丑闻不得不辞去议员席位,但是德菲娜也被威斯敏斯特治安法庭提起了诉讼,治安法庭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几位德菲娜从前的恩主,他们指责德菲娜曾经盗窃他们的财物、还对他们实施了鞭挞的伤害行为,并有意勾引他们与之结婚。
不过苏格兰场显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位刚刚为大伦敦警察厅立下赫赫战功的美丽女士陷入如此窘境。
为了能够在法庭帮助德菲娜胜诉,苏格兰场动用特别经费私下为她聘请了一位经验丰富的伦敦知名律师作为辩护人,再加上当时哈里森事件的持续发酵使得社会舆论也站在了德菲娜这一边,而且法官诺顿引述的种种法条也实在是过于离谱,所以最终陪审团裁定德菲娜无罪释放。
不过虽然法庭把人给放了,但是这苏格兰场与治安法庭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