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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宗,就是藏在陆家。
但他有些拿不准。
而严教习也猜,那叛徒就在陆家……
墨画问道:“您为什么,会觉得他在陆家呢?”
严教习道:“你说得没错,我之前……是有句话骗了你……”
“我在南岳城中,见到了这叛徒的阵法笔迹,当时我跟你说,没查出这阵法的来历,其实是撒了谎……”
“我查出来了……”
严教习神色凝重,“这副阵法,就出自陆家。”
“还有那座矿山,里面的阵法气息,熟悉而又晦涩,带着一些邪异……”
“我猜那矿山里面,用的阵法,就是灵枢阵。”
“那矿山,也是陆家的。”
“我也是怀疑陆家,才会在矿山附近,租了一间屋子,想打探些消息,找到那叛徒的线索……”
严教习有些无奈,“可不曾想,却碰到了张全,受其挟持,困在了行尸寨里……”
“再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严教习将一切都说了。
墨画缓缓点了点头,“这么一说,陆家的嫌疑,果然最大。”
严教习也微微颔首,随即神色颓唐:
“陆家势力太大,占据数座矿山,有多位筑基坐镇,开矿,开青楼,开赌坊,开酒楼,坐拥大半繁荣的金华街,在南岳城的关系,盘根错节……”
“我没能力去查陆家,即便查到了,恐怕也……”
严教习深深叹了口气。
墨画知道严教习的难处。
陆家本地这么大的一个势力,严教习一个外来的修士,哪怕是阵师,也没办法去打探什么的。
即便打探到了,严教习又不擅长道法,也做不了什么。
若是上报道廷司,说陆家有人,欺师灭祖。
估计被抓起来的,反而会是严教习。
墨画便安慰严教习道:
“教习,其实莫管事说得对,您也该考虑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娶个道侣,安居乐业了。”
严教习一滞,有些无奈。
墨画又道:“善恶有报,说不定那人,不知哪天,就自行暴毙了呢?”
“这些时日,您就放心住在这里,跟庄先生喝喝茶,聊聊天,谈谈阵法……”
“其他的事,顺其自然,不必太放在心上。”
话虽这么说,但严教习的心结,肯定没那么容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