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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到三四户人聚在一起,穿白衣,焚纸钱,低声啜泣着。
面前只有一个棺木。
司徒芳问了一下,才得知,这五人四分五裂,死得凄惨,分不清肢体。
道廷司那边,就混在一起,一同火化。
他们这些矿修的家人,便只能将五人,合葬在一个棺椁中。
司徒芳愠怒道:“怎么能这样?”
一个面容憔悴,中等年纪,带着一个瘦小孩子的妇人无奈道:
“就算分开,我们也买不起棺木,这一副棺木,还是我们四户人家凑的。”
“不是五家么?”
“还有一家,他妻子已经带着儿子改嫁了,没人给他下葬。”
司徒芳说不出话。
妇人叹了口气,道:
“我们也不怪她,孤儿寡母,不改嫁,她活不下去的。”
司徒芳皱眉道:“陆家不是赔了灵石么?”
“赔了一百,到了我们手里,只有二十了。这二十枚灵石,也撑不了多久。”
司徒芳面色一冷,“谁克扣了?”
那妇人嗫嚅着,却说不出口,只能面容愁苦地叹气。
司徒芳又问,妇人只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众人都有些沉默。
荒凉的坟地间,又变得死寂起来,唯有有气无力的啜泣声此起彼伏。
坟冢立好后,众人上了香。
香烟袅袅,坟冢孤寂。
矿修的家人面色愁苦。
矿修谋生艰辛,也不知能活到何时。
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在矿井中遭逢意外,在这乱葬岗上,又添一座坟。
而最终这些坟冢,都会无名无姓,立于这荒凉的山岗之间。
无人问起,无人祭扫。
只是一堆不知名的土堆和山石。
墨画看了一眼四周,心生莫名的凄凉与感慨。
片刻之后,墨画一怔。
他又打量了下这几户修士,缓缓皱起了眉头。
他记得,当初这些矿修的家人闹事,向道廷司讨要说法,与司徒芳争执时,身边是跟着好几个大汉的。
可是现在,这几户人家,不是妇孺,就是老者。
有几个年轻修士,但也身形单薄。
那几个大汉,哪里去了?
墨画目光微冷。
作息有点乱,更得晚了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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