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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潇一时忘记敛住呼吸,他内力深厚,这山中又极为寂静,被发现也不奇怪。

冷潇揪住一把野草滑了下去,走到墓碑前方大约两丈距离,他便冷冷地道:“站住,不许再靠近,你这么晚来做什么?”

他眸光如利刃,在她脸上刮过。

冷潇轻声道:“无意打扰,只是白日来的时候遗失了手串,这手串对我十分要紧,所以前来寻找,不知道殿下在此。”

“是吗?”南宫翼天显然不信。

冷潇点头,便故作回头寻找,忽然蹲下手里握住了一条枯草用障眼法变成了檀木手串,惊喜地道:“找到了,果真在这里。”

她拿着手串回头,扬了一下,眉目惊喜,以表示她没有撒谎。

他盯着那手串瞧了一会儿,防备之色才褪去,只是依旧面容冰冷,“既然找到,那就回去吧,回去照看着皇孙。”

冷潇道:“我是要回去了,殿下还要继续留在这里么?夜深露重,殿下也请注意身体。”

在她心里,他始终还是那个受着腿伤的王爷,会晚上痛楚得无法忍受。

总觉得他还很虚弱。

南宫翼天不语,只是提了酒坛,仰天喝了一口。

酒气被风一吹,山间都仿佛有了醉意,冷潇闻到酒味,觉得这酒烈得很。

她蹙眉,“殿下少喝一点吧,皇孙的母亲若看到你这样,想必也不会安息。”

“我偏就叫她不能安息!”南宫翼天冷冷地道。

这话,充满了恨意。

冷潇一怔,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还不滚?”声音扬高了一些,更显得戾气十足。

冷潇瞧了他一眼,启齿道:“殿下,皇孙病情虽在控制之内,但情况随时有变,还请殿下放下往事,以皇孙为重。”

“你话太多了。”南宫翼天冷冷地道。

冷潇瞧着墓碑,又看看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般道:“如果殿下是放不下以前的事,我有个办法,让您跟皇孙的母亲说个清楚,说清楚之后,殿下也好把心思全部放在皇孙的身上,这对皇孙的病情是大有裨益的,也算是我的分内事。”

南宫翼天看着她,眉目冰冷,“跟死人说清楚?怎么说?把鬼请上来吗?你是大夫,还是神棍?”

冷潇上前一步,道:“我是大夫,我的职责就是治疗人的病,身体的病是病,心里的病也是病。”

黯淡的光芒透过树阴落在南宫翼天的脸上,光影斑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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