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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黑眼珠彼此望了望,似乎在说‘瞧!大朋友!’
布莱克乐了一下,很快又叹了气:‘离开吧,女孩。我帮不了你。’
他说。
‘你可以继续花钱买上几包多佛粉喂给他喝,也可以不这么做。我提醒你:如果你想要让他少受罪…’
布莱克蹲在地上,拉出一个盆。
自己喝了半瓶牛奶,然后,把剩下的倒进去。
‘就提早结束他的痛苦吧。’
就到这儿。
哈莉妲脑袋一片混沌。她似乎对那养狗的先生鞠了躬——或者没有。
似乎哭了一场——或者没有。
似乎结结巴巴,抽泣着、狗叫着在街上发了疯——或者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还指望五个先令能问出答案,得个希望,然后,快一点将弟弟抚养大。
那是母亲最后的请求。
少女轻抚襁褓,手指探进去,触碰到一条冰冷的‘铁链’——那是母亲留给她和弟弟的唯一的东西。
一根不值钱的、生了锈的铁链子,一枚小铁皮包裹的坠饰。
就像珍珠项链坠着的宝石一样,这条只是没有那么值钱:
在她和弟弟被‘买走’时,母亲快要哭死时,系在弟弟脖子上的。
父亲死了。
母亲没能耐让两个孩子活下去。
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自己都活不了。
哈莉妲体谅自己的母亲,就像她爱自己一样,无比深爱着她。
‘妈妈…’
少女回忆起数年以前,母亲那张被泪水和狰狞覆盖的脸——
走的时候,她空张嘴嘶吼,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但哈莉妲想。
那应该是‘好好活下去’,‘孩子,我舍不得你们’,或者‘照顾好你的弟弟。’
可是妈妈。
我好像亲手把弟弟弄傻了。
哈莉妲一脸木然。
她不敢怨恨梅森·莱尔或艾萨克·布朗。
就像她从来都不敢怨恨时常偷她东西的团员,对自己尖嘴子的波戴蓬,每一次都要醉醺醺搡自己的毛怪先生,打趣她遭了诅咒的福曼斯先生。
她甚至连这个世界都不敢恨,唯恐‘世界’长出鼻子、眼睛和嘴,高扬大手,结结实实给她一个巴掌。
‘瞧瞧你的胆量!还没有老鼠的心脏大!’
波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