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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死后去哪。”
他说。
“天堂,还是死国。”
他说自己的父亲已经攒够了钱,终于安生下来,就等一个没有痛苦的死亡后,回归神灵的怀抱——而之所以选择死国,是因为他母亲的信仰是荒原白冠主。
丈夫希望能于死后再次和妻子相逢。
儿子的想法就没那么‘动人’了——他要求不多,只是单纯的要上天堂而已。
“您说,我能吗?”
“那你可得多攒点钱。”
“是啊,先生。我们这行当连找个女人都困难,不是赌就是喝,倒只用负担自己的生活。”
随着日光消失,夜雾降了下来。
还没有到午夜就朦胧一片——若不是一个熟悉道路的提着灯,很难说他们要花多长时间找到正确的方向:当周遭的环境变得伸直手臂看不见手指的时候,无疑就成了罪犯的天堂。
这也是那个盗墓贼能够屡屡得手的原因。
守墓人将他们领到自己落脚的小屋,给三人依次盛了豌豆汤——混浊的就像东大道两侧那些灰白的水洼一样。“想要在夜里行走自如,没有引路人可不行。”
年轻的守墓人话里多少带点贪婪的意味,然而对于费南德斯来说,他和他的父亲毫无作用——倘若对方是个一环…哪怕学徒,他们都搞不定。
没准还得把自己小命搭进去。
“掘开的墓地分别是一区、三区和四区,也就是说,最靠近深处的二区和五区还没被他碰过。”费南德斯端着那碗冒热气的豌豆汤,闻了闻…
就只是端着。
“如果你们留意——”他看向一边。
仙德尔托着腮,顺势接话:“没错。这是个凡人…最多学徒。”
她说。
被掘开的墓穴太过松散凌乱,次数与间隔时间也长,这几乎在明示警察,‘我’是个没什么力气、经验也不丰富的笨贼。
“还有顺序,”罗兰轻声补充:“他似乎在按由远到近的顺序掘墓…这太蠢了。他以为没有人管这事儿?”
费南德斯摇摇头。
“你不能用聪明的小脑瓜揣测一个蠢人的下限,罗兰。”
他拍拍手,拔出枪,将携带的子弹盒摆到桌面上,对着脸色发青的守墓人露出两排牙:“你可以走了。”
“大、大人?”
“我们能对自己的性命负责,但负责不了你的。离开这儿,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