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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贼也不会冒着被吊死或蹲大牢的风险刨一个除了骨头外什么都没有的土坑。
当罗兰和费南德斯抵达时,仙德尔就等在墓园门口,身边站着个形销骨立的年轻男人——显然,面对‘黑乌鸦’这等危险,理当由儿子代劳。
“罗兰!”
仙德尔拎着裙子快步上前,几乎要把罗兰堵在马车里——完全忽视了那大了她几倍的队长。
直到他开始咳嗽。
“哦…德温森先生,日安。”
费南德斯还能说什么。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们由守墓人领到那掀开的墓穴处。
奇怪的是,这些被粗糙刨开的,有些尸骨完好,有些却不翼而飞。
大一些的都留下来了。
“…是婴儿,大人。”守墓人低声回复:“这贼只挑走了婴儿的尸骨,大的都留下来了。”
他说。
不仅如此。
有些板子里多少放了点家属的寄托,比如死者生前最爱的杯子,首饰,零碎的小玩意儿。
也有先令或便士。
面值不大,数量不多,但一个都没丢。
全被留下了。
“不是为了钱。”守墓人重复着自己那‘患病临时修养’的父亲的话:“…也不是个有‘经验’的贼。您看,大人。这锁头,还有土坑…我父亲年轻时看守过大的墓园,见识过专门干这下地狱活计的人。”
真正熟练的盗墓贼不乱使一分多余的力气。
你只会发现一个非常狭窄的土坑,绝不会像眼前这样,整片土地像是被火药崩过一样。
“你们就没听见点什么?”费南德斯问。
守墓人点头又摇头:“大人,我们不全天在这儿。”
他说。
这区域一共有五块大墓地。
守墓人只有两个。
他和他的父亲。
“…每一次都是到了早上检查才发现。那人好像和我们一样住在这儿,清楚我和父亲的位置。”年轻男人表情紧张:“他还把那些‘不要’的骨头扔的到处都是…大人,如果不是没有狼嚎…”
他忐忑地问费南德斯:“您一定能抓着他,是不是?”
野兽对已经干了的骨头没兴趣。
这当然是人为的。
费南德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说你们今天会在哪。还有,带我去你们守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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