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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他可不是没见识的。”
玛德琳嗤笑。
“他几乎快要当众嗅我的wa子,父亲。”女人仰了仰头,那森寒的下巴便在火光里闪耀着独属于血肉的锋利:“他急不可耐,热血上涌。你也知晓,雄性总会不由自主地被另一个自己控制。”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该知道,女儿对父亲说这话可不对劲。
但托马斯·泰瑞并没对这话做出任何反应。
或者,他的反应没人看得见。
“注意分寸,玛德琳。”仲裁者指的是这件大事中,玛德琳的手段和尺度:“不要受伤,也不要激怒詹姆斯·雪莱和他的儿子——如果你死了,黄金天秤不会为你讨回公道,你清楚,这件事可…”
“当然。”
玛德琳舔了舔嘴唇。
火光中的女人影响着房间里平缓的气氛,她让空气变得灼热起来。
“黄金天秤的双仲裁制度,该改一改了。”
她娇笑。
“我的父亲,才该是唯一的仲裁者,天秤王座上的唯一。”
这话仿佛点燃了一桶火药。
托马斯·泰瑞一改温和做派,整张脸扭曲如经了皮匠手的牛皮,瞬间褶皱扭曲,若没有点胆量的人,恐怕要被这一幕吓个好歹。“闭上嘴玛德琳!我说过!你永远不许——”
他气势汹汹,却吓不倒自己的女儿。
玛德琳笑的更低俗,更媚艳。
“你可不是这样想的,我亲爱的‘父亲’。”她转手摸到折扇,哗啦一下展开,手腕轻摇。
风穿过睡裙。
风带着气味。
风融进空气,钻进另一个鼻子。
托马斯·泰瑞眸光微黯,那薄薄的双唇仿佛埋在荒漠数年,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甘霖。
“我已经和马沃罗·海曼谈好。”
他稍稍侧头,握着桌上的威士忌玻璃杯,却不饮:“…他会帮我们同赫弗先生讲话,克洛伊家的也支持我们——只要将迷匣交上去,再加上一点点暗示和串联…我们能得到真理议会中绝大多数的支持。”
托马斯·泰瑞注视着褐色的酒液。
其中的芳香物质被冰块撕开领子,朦胧在酒液上,一层白雾似的漂浮着。
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支持,一个国家最强大的教派的支持,以让他展现自己的才能——直到他摆脱掣肘,真正登上舞台后,圣十字就再也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