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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报童带来了蛋糕小姐的信。
她约在了南区。
这是一个罗兰不熟悉的地方。
从来伦敦到现在,他几乎没怎么去过:南区某处的咖啡馆,在太阳还没完全消失前。
马车夫知道位置,不过,他提醒罗兰小心点。
‘我看您不是一般的人儿,就得多说几句废话。’
‘那里人可都少见的粗鲁。’
当罗兰看到那咖啡馆的时候,就知道马车夫说的没错了。
粗壮的横梁头就**在外面,天花板很低,即便是白日,罗兰猜这店里也一团漆黑。
窗子是常见的小玻璃格,外面撑了几张大阳伞,四壁用圆头长钉打了一排护墙板,上面贴满了各色‘叫卖’。
譬如:
‘小女孩,十三岁,新,擅侍人。’
‘黑人,男性,十七岁,腿脚灵便,力气大。’
罗兰在上面还看见了有些丈夫亲自张贴的「宣传单」——其中详细介绍了自己妻子的‘好处’和少数‘不难接受的小毛病’,并在纸下方用大字写了‘价格能商量’的字样。
几个带着呢帽的男士夹着烟卷,靠在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睛却往街上瞄;擦鞋匠在另一边,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旁边还站了两个七八岁的男孩。
当罗兰从马车上下来时,几乎当街所有无所事事的,都将视线集中在了他的脸上。
先是脸,然后是身上的西服,脚下的皮鞋。
有几个年纪不大的男孩跃跃欲试,却发现他的目的地是咖啡馆,于是,臊眉耷眼的骂了几句,重新坐回台阶上。
咖啡馆的名字叫:软舌头。
罗兰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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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会起名字啊。
「你没资格说这话。」
屋里不出所料的昏暗,即使亮着可怜的两盏气灯。
人不多。
萝丝坐在最里面。
“嘿!我在这儿!”
她站起来,遥遥挥手。
今天的蛋糕小姐穿得可让罗兰惊讶坏了:她一身西服,还带了顶绅士帽。
像模像样。
“快来!”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着罗兰落座:“你要吃点什么?这儿有火腿,有松糕,还有烤面饼…对,你得尝尝他们的咖啡,可错不了!”
她又叽叽喳喳起来,像福克郡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