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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嗦嗦,说话磕磕绊绊,分不出他是真的害怕还是装作害怕。
方经懿很耐心的在听,详细记录,对方出乎意料的配合,其真实性还有待考证。
又熬了一个通宵,我两眼一闭趴桌上与周公会面了,还没等我睡熟,一股力量把我拉扯起来。
“小兔崽子,你干的什么事?”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叫人方式。
我睁开眼对上老爸的视线:“老爸……哈哈哈,别来无恙。”我心虚的干笑一声。
他拽着我的耳朵不松手:“我平时怎么和你说的,不能因为你是我儿子这一层关系肆无忌惮。审讯办事要有流程,在合理合法范围之内,逼供是绝对不允许的。”
老爸越想越气,给了我一脚。
我瞬间清醒了不少:“我也是没办法,不用点特殊手段根本问不出什么。”
“你可以请外援,请心理专家干预,就是不能逼供。”老爸一早接到局长的电话火速赶来,早饭气到不吃。
这件事是我不对,我知道,所以我认了:“怎么处置我都接受。”
老爸见我变了性子,以前的我肯定要顶他一两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事情都已发生,他给我的惩治停职反省一周。
方经懿听说我被停职,便将整理好的资料复印一份送来。
我在两年前从宿舍搬出去租一套两居室,方经懿自然而然成为我的合租室友。
在宿舍我俩还能面对面睡觉,搬出去还隔了一堵墙。
方经懿说晚上有个饭局,但我被搁家反省,老爸不允许我去。
我只能在家吃着泡面看肥皂剧打发时间,墙上的时针跳动到九点,方经懿怎么还不回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老爸打电话来:“兔崽子,小懿喝多了,你俩正好住一块,把他接回去。”
“什么!”我几乎是跳起来的。
第一次见面时他喝一口白酒都能上头,过了好几年酒量也毫无长进,我俩一起吃饭时从没让他碰过酒。
一定是警队那群人见我不在,方经懿又好说话,给他灌醉了。
我痛心疾首,飞奔下楼,从地下室开出我贷款买的大众朝他们饭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