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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孩脸上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绝望地流着泪。
我看不下去,合上电脑。
视觉的冲击为我的大脑带来了清醒:“严查两个地方,宾馆、KTV等娱乐场所,一些私人诊所以及地下诊所。那群人对法律的漠视,不受道德的约束,我会让他们罪有应得。”
方经懿低笑,撑着头对着我,距离很近:“一起,为了正义而战吧。”
这句中二的台词让我有些猝不及防,把我从愤怒中抽离出来,回到他身边。
“你这……呃……好有震撼力的台词从哪学的?”实在不像他会说的话。
“院长教我的,他老人家热血难凉,我倒觉得挺热血沸腾的。”
方经懿刚洗完澡,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好像是我的沐浴露。
“院长?这是什么称呼?”
距离挨得太近了,我感觉兄弟情要变质了。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聊天,我看了一眼方经懿,他坐怀不乱。
难不成是我想太多了,好兄弟挤一挤怎么了?不是还有首歌叫兄弟抱一下吗?
方经懿垂下眼眸,我注意到他的睫毛比我汗毛还要长,但一点也不娘。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方经懿第一次提及自己往事。
“不好意思,很抱歉谈到你的伤心事了。”
我手忙脚乱,该怎么安慰他?把他搂到怀里拍拍背说不哭不哭吗?他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
“伤心什么?我可不是你,看到一点伤心的事就躲厕所里哭。”方经懿戳我痛处毫不留情。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我怎么会想到我那时候躲厕所里哭,方经懿就在我旁边。
老爸也说我同情心太强,当警察会很累。
我一开始还不信,直到经历了一次次案件,我还是毫无长进。
“好啊,不提就不提。不过口头道歉怪没诚意,队长有没有别的东西弥补?”方经懿一天不调侃我他浑身难受。
我思考了一会:“今年来我家过年怎么样,或者不止今年,每年都可以。”
方经懿很爽快的答应了:“一言为定。”
距离新年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里我们捣毁了杨滇风手下的产业,解救了几十名受害者。
也有战友因公殉职。
我站在小胡的墓前,放下一束白色菊花,照片上的他很年轻,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张证件照。
还没来得及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