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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过往,不再理会面容古怪的官家红蜓,取一张素白熟宣,点墨落笔。
开元四年五月二十八,赵寻安孑身一人回返国子监,宇文箴言领三十万游羚三卫回返,知晓这一别,想要再见不知何年何月。
毕竟大事尽了,赵寻安志在仙途,以他如今的境界,怕是待不了多久了。
早便听闻消息的大祭酒与诸位老大人门前相迎,做下这般利好天下的大事,值得如此礼遇。
赵萍儿一见赵寻安便扎进怀里哇哇大哭:
“少爷,我变笨了,这么些时日才到五重天,可伤心死了!”
“......”
闻言赵寻安半张脸都在抽,这是真伤心,还是故意打击自己?
“十来天功夫步一重天,便这速度堪称无匹,有甚值得伤心的?”
“但是、但是过去我只要睡一觉或者盘腿打个盹儿便升了,反正有你掏底,这次却不成了,修行真真是太累了!”
抬头望天赵寻安半天无语,彼其娘之,与修行大道都这般偷懒,萍儿这丫头,便是欠揍!
回返国子监,日子再次变得有条不絮,九月六日迎来文武大考,翰林院及六部纷纷来人观摩,重视程度怕是比春闱还过三分。
当然,学子们的表现也值得如此重视,一干大乾重臣亲自批阅,被惊的连吸冷气,便尚书令也被吸引了过来,看完随手摘选的几篇文章忍不住苦笑的说:
“大乾因大祭天阁下变化,这般好的策论,怕是拿到文科春闱也属上乘,却只是武科学子习作,属实让我这宦海浮沉的老人心虚。”
赵寻安轻点头,指指文科学子所作那堆说:
“再看看这些,可入得尚书令法眼?”
胡怀民拿起几张卷子细看,额头都冒了汗,赵寻安与他奉上清茶帕子,笑着问:
“可是极好?”
尚书令先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渍,又拿起茶碗一饮而尽,面上表情五味杂陈的紧。
“大祭天阁下,文章自然是极好,随便挑一篇便可在春闱上榜,只是所述内容,是不是过于、过于......”
过于半天身为尚书令的胡怀民也没说全余下内容,实因策论毫无避讳,直指大乾强国需铲除的各方弊病,不止地方土司豪绅牵扯,勋贵皇家都有说及。
且不用半点春秋笔法,指处详尽的紧,便如何改正都有言说,且一篇比一篇手段狠厉,看的胡怀民心肝跳个不停。
若真按照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