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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文档资料打开，慕瓷看到了很多零零散散的照片。
她点开，发现都是清水湾的照片。
照片中，慕瓷看到了之前在清水湾看到的那片栾树林，而在林子里面，有一批工人正穿着蓝色的工作服和黄色头盔，打着手电筒似乎在挖什么东西。
慕瓷把照片挨个点开，直到在一张照片里，看到了一滩红。
是血。
推门声响起的瞬间，慕瓷吓的把手里的鼠标丢了出去，刚好落在霍行涧脚下。
霍行涧弯腰捡起鼠标，“在看什么？这么害怕？”
他走过去，把鼠标放回到桌子上，一只手撑在了慕瓷的座椅靠背。
“我看看。”
慕瓷侧身让开位置，把自己查看的图片放大，指着其中一处，“这里，他们埋的是人吗？”
霍行涧嗯了一声，顺势把她拽起，自己坐进椅子后，把她抱放在腿上。
“你上次不是就发现了吗？”
慕瓷呼吸一窒，“你说的是，那片栾树比其他地方红的要早？”
“嗯，”霍行涧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在同一片区域内，如果树木的开花周期不相同，出了因为地理位置，被光照影响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
开花早的栾树，营养吸收比普通的栾树高。
慕瓷上次发现异常的时候，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深想。
现在一想，简直惊悚。
慕瓷瞬间紧张起来，“所以，那片林子下面，埋的是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霍行涧摘掉眼镜，懒散的靠进座椅靠背，“这么惊讶做什么？”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狠。”
慕瓷深吸了一口气，“李姗姗家里的四口人，外加一个施工队，清水湾那块地皮到底有什么，能让沈建成这么丧心病狂，难道他就不怕东窗事发吗？”
“就算东窗事发，所有的证据摆在面前，他也会找替罪羊。”
“郑琼不就是例子吗？”
慕瓷呼吸一窒，郑琼之前帮沈建成做了不少事，可最终还是落了个惨死监狱的下场。
她看向电脑屏幕上的照片，“这些照片，是从郑成勇的电脑里弄出来的吧？”
霍行涧挑眉，“你看出来了？”
“如果这些照片在沈建成手里，他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的，”慕瓷道，“看来清水湾的事，必须得彻底查清楚，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