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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不出现，她可能自己难过难过也就过去了。
可他偏偏出现了。
等了一天的疲惫和焦灼，还有无助和惶恐，以及怨怪的情绪排山倒海而来，她甚至忍不住把自己的怨气全都吐给他。
她怕自己一说出口，就说出伤人的话，索性闷声不吭转身就走。
她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拦出租车。
好在这个时候有了一点运气，一辆出租车刚好停下。
慕瓷打开车门，就被霍行涧拦住了。
他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车身上，慕瓷蹙眉挣扎，“你放开我。”
“放不开。”
霍行涧隔着车窗睨了眼司机，“不好意思，我老婆跟我吵架了。”
司机也没说什么，直接驱车离开了。
慕瓷手腕被男人捉着，见挣脱不得后，脾气也明显上来了，“霍行涧，我让你放开我！”
霍行涧嗓音沉沉，“放开你，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哭鼻子？”
慕瓷皱眉，“我哭不哭，跟你有关系吗？”
“有，”霍行涧抓住慕瓷的两只手，弯腰认真的看着她，“你一哭，我就什么都记不得了，总觉得你哭成这样，肯定是因为我。”
慕瓷一怔，胸膛的怒气几乎在瞬间消散了个干净。
她咬唇，推开他的手。
“霍行涧，我说过，不想结婚就不出现，我没有逼你。”
她的声音四平八稳，可仍旧听得出来委屈，“你等到民政局下班后出现，是觉得只要你出现了，我就能当作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吗？”
霍行涧沉默片刻，“阿瓷，我从来没有不想跟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