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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这当中无人干预,林钰是怎么也不信的。
目光定在殿门口的许晋宣身上,她立刻有了猜想:蛊。
她受过情蛊侵扰,也在当初翻阅的蛊案中,见过其余能操纵人心的蛊。
身边的鸣渊瞧见这一切,神情亦是淡淡的,看不出难过,更谈不上高兴。
只对林钰讲:“若不想看了,便当作不知道,回去继续睡吧。”
林钰说不出话,只是摇头,示意自己要留在这里。
她看见咸祯帝就蹲在皇后身侧,眉目低垂,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也是这时许晋宣转过身,鸣渊的目光与他相撞,二人原先隐晦的默契,如今已然荡然无存。
皇后已除,他们不再有共同的敌人,往后只是对手。
平遥策马行至宫门外时,便见东华门正在挂白藩。
能叫皇宫见白,只能是国丧。
她勒停马缰,马蹄打了个转,高声问道:“何事见白?”
负责装点的内侍甚至没认出眼前人,见这女子红衣劲装,面上肌肤粗糙而又泛黄,只当她是过路的。
颇为不耐烦地回道:“昨夜皇后薨逝,还不快把你身上红衣脱下来!”
马背上的平遥身形一晃,马缰勒得太紧,骏马长鸣,差点没将她从马背上甩下。
另一侧,望月阁。
林钰刚起身换上素色衣裳,便见许晋宣一身紫衣,毫不避讳地推开正殿门。
他不肯为皇后守丧,林钰并不意外。
却还是忍不住问:“你先前愿意去皇后宫里见她,是为了给她下蛊吗?”
林钰知道,他想做这种事,无声无息,自己至今都不知何时被种下情蛊。
许晋宣今日是来带人的,见她开口问了也并不否认,“当年她诬陷我母亲,以蛊毒残害皇嗣,我母亲没做,轮到我,自然是说到做到。”
“只可惜种蛊艰难,我出一个蛊,还得有人帮我近身。”
听见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许晋宣又道:“原本还想多折磨她一段时日,却不想,有人在她殿内日日点安神香。”
鸣渊也进了正殿的门,两人的目光同时聚到他身上。
许晋宣顺势说着:“我的蛊不过引出她心中最最忧虑之事,安神香,反而能催她尽早发狂。”
见他说到这些,鸣渊对上林钰递来的目光,轻轻垂目,并不反驳。
林钰自然就清楚了,皇后的确中了蛊,但这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