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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嫁衣,而且生前住处近在咫尺却回不去的女鬼,老猢狲都提不起丝毫信心去面对。
煞局已成!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人主持大局,我们怎么安排下葬?”严父追了出来,还有几个家属都怒气汹汹,搞不懂老猢狲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撂挑子,这不是摆明给人难堪么?
“是啊,干不了伱不早说?”
惊雷声虽迟但到,震的老猢狲又清醒了几分,十来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因恶劣天气,花园口暂时封闭,胆再大的艄公也不敢在这种环境下撑船,因此严家人要为之前的决定买单,如果不是他们想在大喜之日给儿子配冥婚执意来南岸,那现在他们无需纠结灵堂的问题。
小孟心里是不愿意的,他现在更想去后院关爱周家小闺女,因大闺女是被定了**罪名浸猪笼,死后没有资格被祭奠更没有资格设灵堂,死后就是一卷草席了事,这件事小孟他都觉得有够离谱,更何况是做妹妹的了,现在一定很痛苦很迷惑,正是需要被关怀的时候,谁愿意跟你收拾房梁啊?
为啥是两人一起?
当然是因为孤单守灵太瘆人,离开一小会没关系,就是小孟心头跟猫爪挠一样,只想赶紧把事干完然后去找周家小闺女,告诉她聘礼的事都解决了,等事情一过就娶她过门。
咔嚓——
然而小孟身前的长明灯不是灯油消耗的太快,而是根本没被消耗!
从布置灵堂到现在少说也过去了两三个时辰,燃烧了这么久,灯油最少最少消耗过半才对,可灯盏里的灯油一点都没少。
灯油没少,那它燃烧的是什么!?
严父强制压住火气问道:“先生有何不妥?”
当一个人打心眼里想献殷勤的时候,真是方方面面都能想的周到妥当,不需要像牲口一样被鞭策才能做好事情。
新郎官连新娘子的红盖头长啥样都没看见,就掉进河里淹死了,新娘子更狠,说是水性杨花偷了汉子,在晕厥中被定下了命运,据说醒过来时已经被锁进猪笼。
在南月村,严家属于外人,加上流言蜚语的编排下严家少爷死的蹊跷,没谁愿意出地方给他们设灵堂,给钱也不干,生怕沾上晦气,而想赚这份钱的弟子还不够,破屋子破房子严家人瞧不上。
说到白事情,就得有阴阳先生,一般每个乡村都有这类人存在,大半是家族传承,手艺一代传一代,也有无子无孙的,在本地找个靠谱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