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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小到大他滴酒未沾,这还是第一次尝到这浅薄的酒味,竟然如此的不胜酒力,这也是他没有料到的。
路途中遇到一家药铺还开着门,他停顿片刻走了进去,坐堂大夫还以为今日已没有了病人,正微闭着眼睛小憩片刻,突然面前伸出一只手来,唬了他一跳,他睁开眼睛一看,一个垂着眸的少年紧盯着自己缠了纱布的手看,大夫不明所以,犹豫着要不要先给他把脉,只听少年猫儿一般的声音说道,“我的手背被猫挠了,也不是很严重,都上好药了,只是我想让它变得更严重一些,您看该如何呢?”
大夫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这病人来看病不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好,怎么还会有人求着自己变差呢?
他又看到这位公子脸上泛着红晕,细细品,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于是恍然大悟,原来是喝醉酒了呀。
他虽不是神医,可也坐堂好多年了,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这点小毛病不在话下,“其实你这伤并不严重,就算是不用药,过两天也会愈合的。”
他又不是那种为了让病人买药不惜将病人病情说重的糊涂大夫,这远近闻名的都知道他这位大夫的好名声,所以他也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公子却皱了皱眉,然后问道,“那如果误撒了什么药粉,会让伤口变得更严重呢?”
大夫还以为他想知道伤口碰上什么会变得严重,要忌口什么,于是他提醒道,“这就多了,饮食上要忌口辛辣之物,伤口也最好不要碰水,第二天结了疤也就好了。”
面前的公子突然站了起来,随手放下了两锭银子转身而去,大夫在后面喊他,“不需要钱的,也没买药,也没诊脉的。”他收了银子可烫手的很。
伙计看大夫还想迈着老腿跑出去追他,伸手拦住他,笑着说,“那公子明显是心善,反正他也不差钱,就当做辛苦小费,你就收下吧。”
殷一寒回到了长公主府,长公主催人来问他用过晚膳没有,殷一寒跟问话的人说,“我在外头用过了,不用母亲操心,今天觉得有些累了,便先行睡下。”
他让人打了盆热水,解开了自己的纱布,将被猫抓伤的手特意泡在了热水当中,泡了半分钟,手背都红肿起来,他才用巾帕擦了擦手,那原本要愈合的伤口此时变得更加可怖起来,他嘴角弯了弯,猫眼里尽是兴味。
闲王府,丰阳亭主正将头上的钗环卸下,眼角便瞟到了放在妆匣里的莲花簪,也许是梅润笙有心,特意向闲王打听过她的喜好,知道她犹爱莲花,所以除了送来了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