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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不好了。
病弱公子没有注意到他避嫌不及的目光,相比于这微不足道的抱歉,他听到的更多是对他的恭维道贺之声,只因为他的名字出现在榜上状元的旁边,是这次会试的第二名,听到有人称他为榜眼,风寒竹的目光也移开了这位娇咳不止的少年,看向了面前的红榜。
他先是看到了状元的名讳,顿时心中大喜,随即生出一股自豪之感,连腰板也瞬间立起来了,指着风幽篁的名字说道,“看到没,今年会试的状元是我的弟弟,想要拜帖的找我。”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像这状元之名就是他本人一般。
身边的学子顿时转变了风向,一股脑地向他的方向道贺连连,撇下了那个瘦弱的榜眼郎,风寒竹心中感慨,果然是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啊!想当初他们初来这个时代,跋山涉水来到长安,就连祖家的人都不拿正眼瞧他们,如今估计都得巴结着才好呢。
他顺带着觑了一眼榜眼和探花郎的名讳,榜眼叫殷云,正是刚才与他冲撞的病西施,如今他看到殷云已经退出人群,走向了一个不起眼的马车,说它不起眼是因为那马车的帘子是灰色的粗布所制,车夫也没有很尽心地守在马车旁,蹲到矮墙跟和别人闲聊呢,可见这马车也是租来的,并不是自家的,殷云走一步喘三步,也不知道病到何种程度了,他不禁心中可惜,这样的人估计会很快凋零吧,那一声叹息竟然无意中溢了出来,一学子问道,“令弟高中,何故叹息?”
风寒竹本就是洒脱之人,挥挥手道,“这不是想着弟弟高中,而我如今尚是白身,觉得羞愧啊!”
“那风兄何不试试呢,弟弟如此优秀,哥哥肯定也不会差,”那学子好心的提议道。
风寒竹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我这脑子一碰到书本就不转了,只会打瞌睡,我打算日后从武,这样子我和弟弟一文一武,也算是双株联璧。”
“这倒也不差,不过咱们官家尚文不重武,怕是没有你一展宏图的机会,”这位学子饱读诗书,也是为了他好,才多了这句嘴。
风寒竹点点头,他有这个想法,自然也了解过,如今他想入军有两种途径,一是征兵制度,也要通过考试,不过很正规,二是募兵制度,这倒没有太多的要求,相反即使是流民也可以通融,唯一令人无法接受的就是要接受“黥面”,士兵要在面部,手臂等地方刻上所属军队的名字,这是风寒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对他这个刺头来说,这就是烙上耻辱的标签,一辈子都洗脱不掉,打死他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