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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六说:“我现在马上赶过去。老七那里,你们先拦着,千万别让他俩再接触轻意,我去跟他俩沟通。你先看好轻意,千万千万看好,我现在就过去。”
施言挂了电话,下车,去到谢家大宅前,敲门。
保镖通过监控看到是施言,于是打开门,说:“施言小姐,老板这会儿不方便。”
施言说:“我担心她再出事,来陪陪她。”
保镖犹豫了下,给施言让开了门。
施言进入院子没有看到谢轻意,便问保镖:“谢轻意在哪?”
保镖指向后院方向。
施言穿过前院,沿着回廊走出一段,便看到谢轻意站在不远处的水榭旁。峭冷的寒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和披肩,浑身上下都释放出清冽的冷意。
女保镖离她不到两步远,水榭周围站了一圈保镖,有两个甚至已经脱了外套,就怕她一时想不开大冷天往水里跳,方便及时下水捞人。
施言去到谢轻意身旁,伸出双臂环住谢轻意,轻声说:“肩膀借给你用一用。”
谢轻意的思绪极混乱,似想了许多,又似什么都没想。
她恍恍惚惚的只觉行走在梦境里,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飘忽,她努力地把溃散的思绪凝聚起来,脑子里便浮现出谢老七比绑匪还要凶恶的嘴脸,和那些恶毒责骂的话语,以及满脑子的有关谢老七的信息线索。
她想做一个能干掉他的局。干掉他,他就会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不会打扰到她。
这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他不死,她就得死于精神崩溃。
谢轻意又觉得胸腔里一片钝痛,没有确切的痛感,似压了块千斤巨石一点点被碾压的疼。那钝感从全身扩散到每一寸骨头,似要将人碾碎,又似溺了水,却连一根浮木都抓不着。
忽然,有人抱住了她,施言的声音响在耳畔。
谢轻意仍旧站得笔直,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在施言身上靠一靠的打算。
一个需要她雇贴身女保镖来防备的人,又怎么可以去靠一靠呢。
她唯二能依靠的两个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谢轻意。”施言轻柔的声音响在耳畔。
谢轻意明知她不怀好意,怀着趁虚而入的目的,可这声音就像清甜的泉水穿过充满迷雾的灰色森林,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清晰,又同样令人难受。
谢轻意太疼太难受了,那难受感让她想让谁对着她的胸膛来一刀,或者自己来一刀,把那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