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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钱,有好多好多的钱,有好多金子银元古玩字画,还有好多投资。她才二十岁,正是享受人生的年龄,正该恣意挥霍,不该活成这模样。
可她感觉自己像被一张黑色的巨网困住了,挥霍享受都不是她想要的。她甚至羡慕施言,同样有病,至少施言还能装、还能演,还能做限制级运动发泄情绪。
谢轻意赶紧挥走脑子里的可怕念头。她告诉自己,去睡觉,明天就好了。
可明天也好不了。
要过年了,她一个人过。
一刀子下去,就又是爷孙俩一起过了。
谢轻意伸手去揪地上让红酒渗透的毛巾,扯开,露出红酒瓶碎片。
她闭着眼睛,不用看,都能找准血管。碎片浸到水里,放在左手手腕上,对着手腕上的血管用力地划了下去。
疼。
周围又好像突然间静了下来,心也静了下来。
她一下又一下地割着,手腕上的疼痛驱散了萦绕在周围的黑暗,心,好像一点点平静下来。
她睁开眼低头看去,血染红了一大片,还在往外扩散。
这时候,打电话,止血,还来得及。
可她不想!
谢轻意扔了手里的红酒碎片,泡在浴缸里,看着鲜血在浴缸里染红的区域越来越大。
她居然无惧死亡,反而有种本来就在黑暗中,她就要睡回黑暗中回到梦乡的安宁感。
这种安宁感,让她决定放弃求救。
放过自己。
……
手机铃声响起。
一遍又一遍。谢轻意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心想:我还没死透?
她摸到手机,划开接听键,“喂”了声,声音很低,有气无力。谢轻意觉得,自己大概离死透也快了。
施言的声音传来,极诧异:“睡了?这么早?”
谢轻意“嗯”了声,问:“有事?”
施言说:“想请寿星公看烟花,赏个脸?”
谢轻意心说:“赏你个惊吓要不要。”随即又想,大概率只能惊到,吓不到施言。
施言又说:“我现在在你家门口,烟花就在车上,你想去哪里放?”
谢轻意很困,趴在浴缸边,连手机都握不住。手机掉在浴缸的台沿上。
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求救机会。
要是待会儿再睡着,可能就再醒不来了。
施言喊了声:“谢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