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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单纯来送晚餐的?

不打听点情况?不交流下进展?不开展下合作?不套点谢承安的其他罪证?

她随即又想:挺有耐心啊。

夜里,谢轻意的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上厕所有血,肠子又出血了。肚子疼,怀疑有肠粘连情况,这些都是肠道损伤术后容易出现的情况。

医生得知她今天出去过,骂了她一通。

谢轻意痛得一夜没睡,到半夜的时候发起了烧,之后便睡得昏昏沉沉的。

她忽然在想,要不叫来律师,立个遗嘱,把名下的所有财产全捐给山区小朋友为支援祖国教育事业做点贡献,然后就这样走了吧。

迷迷糊糊间,有一只手落在她的额头上。

手软软的,有着女性独有的纤细感,手掌微凉,落在热热的额头上,竟有些许舒适感。

她睁开眼,正好看到施言俯身凑过来盯着自己打量,那眼神不是担忧关切,而是像看什么有趣的东西,确切地说是像看有趣的猎物或玩具。当目光相对的那一瞬间,施言的眼神又变了,变成了带点关心,问她:“醒啦?我昨天的那碗鸡汤把你灌坏了?”

语气极其自然,仿佛朋友间的正常问侯。

谢轻意心说:“你也发病了?”倏然一乐。

当精神病都有伴,也挺好。她闭上眼,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谢轻意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才又逐渐好转。肚子每天都疼,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施言一下子忙了起来,没再来看她。

谢轻意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从深秋时节住到了初冬。

她出院的这天,下雪了。

谢轻意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墓地看望老先生。

虽说人走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她想来看看。

她站在老先生的墓前,才恍然惊觉,原来人走了,还会有活着的人惦念着,并不是一了百了。

只有无人惦念者,才是走了,就走了。

她应该就属于那个无人惦念者。

谢轻意在墓园待了一会儿,回到家。

家还是那个家,就是突然冷清了许多。

老先生的院子空了。

东西都还在,但缺少人烟气息,就显得空了。没有人坐在圆桌旁和她下棋,没有人躺在椅子上休息,没有人往池塘里投饵喂鱼,没有人沿着园林小道散步。

好在宅子其它方面还是一切如旧,没有因为她不在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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