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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
巧屏过来传话时,沈昭嬑起先愣了一下,接着又想到,齐雍几次进府都是她在招待,母亲对她很是放心,齐雍在府里受了伤,还醉了酒,母亲不放心,让她多照应些,也说得过去。
沈昭嬑并未多想,只是问巧屏:“父亲怎么样了?”
巧屏回道:“侯爷已经歇下了。”
沈昭嬑悄悄松了一口气,很怕爹爹问她和齐雍之间的事。
她和齐雍纠缠了两辈子,许多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索性也摆脱不掉,倒不如顺其自然。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爹爹说。
巧屏走后,沈昭嬑心事重重地靠在炕上,觉着有些头疼。
红苓捧着一顶狐毛斗篷进屋,笑着对大小姐说:“小姐,吉泰庄送了五张玄狐皮,五张白狐皮,做了一身半身斗篷。”她一边说着,一边展开了斗篷,“您快试试合不合身。”
沈昭嬑一看到齐雍送的皮子,眼皮就不住地跳,只好起身下炕,任由红苓为她披上斗篷。
不知不觉,齐雍这人已经充满了生活的点点滴滴。
香房里有许多他送香药材;
多宝阁上摆了他雕的玉如意;
临窗大炕旁的高几上,摆了他送的铁皮石斛;
妆台上放了他送的蛇胆油;
四角的黑檀描金桌上,放着他送来的鱼油;
床屋里的暗格里,还藏着了一枚灯光冻的印章,一个彩霞冻石首镯。
吃的用的,首饰摆件……现在连衣裳都逃不过了。
他仿佛正在一点一滴地侵占她,不似前世那样霸道的占有,变得更有耐性,也更润物细无声。
沈昭嬑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红苓说:“五小姐也帮着一起着做了,五小姐心思巧,将玄狐毛做成了荷叶领子,白狐毛做成荷花形,好像小姐将一朵水荷穿在身上,京里还没有这样的样子。”
沈昭嬑低头瞧着,白狐毛被裁成了荷花瓣状拼接在一起,乍眼一瞧,还真像一朵绽放的荷花……
这心思可不是一般的灵巧。
“五妹妹在同何嬷嬷学做事,怎么还有空帮我做斗篷?”
红苓笑道:“粥棚每日从午时(11点)开始,未时(13点)准备收棚,五小姐上午跟着何嬷嬷做事,下午收棚后,就来梧秋院帮着做斗篷,”说到这里,她忍不住一阵赞叹,“五小姐的针线活厉害,红芝姐姐要向五小姐学习双面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