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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如何既能不招惹齐烨又能回宫复命时,刚出城的马车停下了,赟乘泰掀开帘子,气的够呛。
俩京兆府差役拦下的,说马夫没有马牌,限十日内去皇庄那边考取马照,十日后再无照驾车,直接将马车给“没收”了。
马夫大骂连连,瞎了狗眼吧,没看到马车上大大的“赟”字。
差役被喷了满脸口水,陪着笑,让开了。
满京城达官贵人多的是,姓赟的就一家,他们岂会不认识,问题是认识也没办法,要是敢装作见不到,再叫世子爷知道了,后果可不止是丢饭碗,还要罚俸禄,按年起步。
昨夜就有个差役“徇私枉法”,想着讨好几位勋贵之子,结果被王府的人抓了个现行,揍的那叫一个惨。
赟乘泰望了一眼惨兮兮的差役,摇了摇头。
马牌一事,他不知内情,不过从私人角度上来看,他觉得这是好事。
京中纨绔纵马撞伤百姓之事,有所耳闻,如若办了马牌是能有效减少这种事情,即便出了事也可叫纵马之人承责承罪。
只是站在一个官员的角度,站在户部尚书的角度上考虑这个问题,还真就是如朝堂上的言官所说,仨字,贻笑大方。
政、律、令,出自朝廷,出自各衙署,出自京兆府,却很难出了京城,大康朝十二道,州府数十,大大小小的城镇数百不止,莫说这些地方,便是连京中都不敢说将开朝至今所有的政令全部执行了。
如果只是在京中奉行马牌之事,简单,无非就是张贴告示大家遵守罢了。
不过又不可只在京中奉行马牌之事,因其他各州府做不到,想要强行去做,那就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即便如此,地方官府也是阳奉阴违。
可想而知到了最后,朝廷花了无数钱,浪费了无数时间,马牌一事最终会变成笑话,只有京中遵守,其他各州府根本不当回事,到了那时朝廷成什么了,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想到这,赟乘泰骂上了,齐烨考虑不了这么长远,难道京兆府府尹张瑞山也是鼠目寸光之辈,还是只是为了看朝廷笑话?
实际上这事要说和赟乘泰无关吧,也不是,任何政令、律令的推广都需要花钱,只要和钱有关的,都和户部沾点关系。
胡思乱想着,骂着,无奈着,马车停下了,马夫打开了车门。
“老爷,到皇庄了,应是此地。”
赟乘泰弯腰走下了马车,放眼望去。
皇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