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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是一怔,旋即皱眉。
怎么这个人,也让她感觉到了几分熟悉?
“你来了,听听。”夜挽澜已经坐了起来,“我方才看到一根长鞭突然冒了出来,这长鞭爆发出了强大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晏听风打断:“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的确很奇怪,为什么阵法会突然被破。
可眼下,夜挽澜的情况于他来讲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放在后面。
然而,这一看,晏听风的神情骤变,他周遭的气息也顷刻间沉了下来。
夜挽澜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布满了伤口,大大小小,有的还在往外渗血。
虽然看起来都不致命,可密密麻麻,刺的人眼眸都在疼。
晏听风缓缓吐出一口气,手指覆在她的伤痕处,开始替她疗伤。
此刻,他有些无法抑制住他的怒意,只能选择闭口不言。
夜挽澜也静静的,没有说话。
“夜小姐!”
过了一会儿,冰河和铁马也都赶到了,两人乘坐了一艘船。
“快上船,夜小姐,723局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将城内的水排干净。”冰河说,“这几天东荒城内都不能再住人了。”
夜挽澜颔首,她正要起身,却被晏听风按住,又听他淡淡一语:“你别动,我来。”
随后他很小心地将她抱了起来,但动作却不容抗拒。
铁马和冰河紧随其后。
“只有你能看见我?”花映月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她怔了怔,“这到底……”
她静静地坐在船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与她记忆中完全不同的东荒城,愈加迷茫。
但花映月并没有现在就问,她能看出夜挽澜受了不轻的伤,万事都要等到夜挽澜的伤恢复之后。
“我没事。”夜挽澜终于开口,“都是一些皮外伤,看着是可怖了些,但都没有伤到要害。”
晏听风捉住她的手腕,声音蓦地沉下:“皮外伤就不是伤了么?你难道不知道痛么?”
他鲜少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压着几分戾色和狠意,气势逼人。
夜挽澜扬眉,竟还笑了。
她知道,这才是晏听风最真实的本色。
平素他总是敛尽了他的脾性,温柔一笑,可他的骨子里,仍然是一个残酷暴戾的人。
和她,倒是一样。
晏听风被她气笑了:“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