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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双手紧紧握住陆温的手:“妈妈可还好?”
陆温摇头:“年妈妈因你失踪,焦心得茶饭不思,现下好了,我寻到了你,也算对妈妈有了交代。”
这句话惹得心儿心中更是愁肠百结,呜呜咽咽的啜泣着:“我……我……是我对不住妈妈……”
“你为何要逃?”
“我……”她侧目,轻咬唇瓣,神色羞愧难当。
陆温立时神色冷了几分:“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顾及脸面么。”
她攥紧袍角,当即松了口,哀哀道,“我梳拢夜前便……便被破了身子,按例,是要被丢进瓦子,做那最下等的**妓的。”
“我不愿去那瓦子,还不如就待在这佛堂,至少接的都是些高官显贵!”
这一句话,犹如惊雷阵阵,砸的她好一阵头晕目眩。
她竟是甘心侍奉达官显贵?那笼中同她年岁一般大小的女子,莫非只是别人家的女郎?
陆温默了半晌,又问:“你既与情郎私奔,自然知道成了逃奴,是要吃官司的,为何不逃出西屏郡,反而进了玉清庵?”
她是自愿入庵,还是受人蒙骗?
她道:“我……我是被那男人骗来的!他说家中无粮,养不起我,要将我送回楼里,又说玉清庵抄一篇经,便有二两纹银,这样的好的去处……这样好的去处……”
她掩面,思及往日,颤声哽咽。
揽月阁里的姑娘,是自幼便要习些奇巧技艺的,原本楼中为她遣了诗书礼仪、舞乐鼓器等技艺教习,只是那时的她,颇为厌烦这些讨好男子之物。
年妈妈为了她,专门去寻了当朝书法大家,李夫人的簪花小楷,她借习临摹,多年勤学,颇有建树。
陆温缓缓又道:“腹中孩儿,是谁的?”
她的目光挪向心儿的肚腹之上,细细瞧着,小腹已然微微隆起,约莫三月有余了。
她忽然明白了,为何她要选自安王府出逃,宋兰亭臭名昭著,却是个权势滔天的人物。
她于安王府消失,生死未知,踪影全无,便是再疑心,莫非年妈妈还敢去安王府要人不成?再者,这肚腹日渐隆起,她再不逃,是瞒不过年妈**。
她一顿,面上红白变幻,倏然垂眸,闭口不言。
见她如此情态,便知她即便遭人所弃,心中仍然难以割舍情爱,深觉她糊涂至此,枉费自己为她深入虎狼地的一番情意,便自顾自甩了袖子,将头侧向一旁,冷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