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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人无声递给她一只精致的鎏金暖手炉。
他轻声唤她:“怎的不多穿些?”
陆温侧眸,不愿看他,却仍凭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不冷的。”
姚夙悄然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还是那么爱哭。”
陆温终于抬眼看他,神色凄凄楚楚,喃喃道:”景之哥哥一来,我便不冷了。“
姚夙合上窗,思及那夜她承欢受辱之酸楚,不由心神晃动。
又想起往日祁州边塞那些情意绵长的时刻,面上带了万分愧涩,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
“是我对你不住。”
陆温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是我不配罢了。”
姚夙的唇角轻拂过她耳边,满是欲说还休的绵绵情意:“栖儿,朝堂之上,我初露锋芒,朝中还须借由长公主的势力立威,否则,我必不会让她如此欺你辱你。”
提告她陆家,为奉行臣子本分,容忍他的妻前来辱她,是因自己要借公主府的威势。
字字句句都是他的无奈,他的退让,他的不得已。
她不禁想发笑,于是真的笑了起来,笑的肩颈一高一低的耸动着。
她笑的累了,眼角沁出几滴薄泪:“是郡主在先,还是我在先?”
她是问,是郡主像她,还是她像郡主。
他心头装的那人,究竟是谁?
姚夙静静的凝视着她,那眼神柔软非常,拿起巾帕,轻柔的抚上了她红肿未褪的雪容:“是你。”
她心中冷笑,她自然知道这只是哄骗之语。
今日盛飞鸾杀气腾腾的前来问罪,她才知,她是多么可笑。
高高在上,明媚张扬的淮安郡主,竟与她有着六分相似的眉眼。
他在塞外一同陪她跑马时,带着几分眷念缠绵,柔情的唤她,要她微仰着脸。
只因高贵的淮安郡主,一生从未低头。
她抬起下巴,睥睨着他的样子,是最像她的。
她曾在他的营房内见过一幅无头的仕女图,那身量与她颇有些不同。
那时她就所有起疑。
只他自辩说,那是他早逝的母亲。
因生身母亲去的早,他又自幼记在嫡母膝下,脑中于生母的音容相貌,已混沌不清,这才无从下笔。
她自幼生在祁州郡,喜欢在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下跑马。
是以,她虽美貌无双,身量却比西屏郡的闺中女儿,要略健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