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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是怨他食言,总好过知道了他去不得的真相后再悲伤。
白行云神情憔悴,他勉强的寻一个突破口,不让他们就这么一刀两断。“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去,便不去吧,没有人能强迫你。”
谢文文侧目,他如果是按照了解白行云的理解来判断,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要跟着他一起留下来。
那是白行云的师门,他离开师门这么多年,总不能因为他还耗下去,他有他的责任,有他必须要做的事情,谢文文切不可成为他路上的绊脚石。
“我的意思是,你不准留下来,你得回去,你的师门在等你,而不是为了我让他们空等许久。”
“我不想劝你,但,我以为,你会比谢敬丰更了解我。”到最后,谢文文的语气已经不再温和。
闻言,白行云心下一震,这是谢文文的警告,谢敬丰尚且都知道为了不让他不开心,自己甘心离开,可他又岂能违背他的意愿强行留下,叫他不得展颜?
白行云苦笑,谢文文当真是知道怎么对付他。
彼时,所有的寒气都从脚底蔓延,一股脑的灌到了头顶,寒了五脏六腑。
被爱的人有恃无恐,白行云饶是不甘愿却也只得遂他愿。
从谢文文面前离开的白行云就好似三魂丢了气魄,叫小茶都看得不忍心。她也觉得,谢文文逼得太狠了,他不光是对其他人狠,对自己也狠,狠的令人陌生。但,纵然如此,第二日太阳方方在天边冒出了头他们就已经准备好了行囊出发。
谢文文与他们一一道别,深知这会是最后一次见面,他眼底充满了不舍,但说一路顺风的时候也依旧充满了底气。
沈胥也没有了以往那般跟他对着干的劲头总拿话呛他,他告诉他,从灵虚派回去后他会继续坚持荣兴馆的门规,行医救济天下,大抵不会只留在一个地方,四海为家,若是有缘,他们应该会再遇上,谢文文点头,也没有说那些扫兴的话。
戒忘就是个锯嘴葫芦,跟谁都说不上几句话来,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人。但这一次许是再也不见的分别,他送给了谢文文一枚佛牌,大肚佛笑的慈悲,谢文文问他是哪里来的,看着就很不便宜。戒忘说是之前来的路上正巧路过寺庙的时候买的,刘小天在一旁接话说,一枚三文钱,他一共买了四枚,一人一个,谁都没落下。
谢文文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后边的小茶,连连说他会好好保管,永远带在身上。
刘小天于临别之际给了他一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