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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止不住的呻吟,王令嗣陡然间失了力,这一幕刺的他眼疼。
分明是疼在谢文文身上,可不知为何,此刻他的心底也逐渐衍生出密密麻麻的痛楚来。
他还是低估了一种名为感情的东西,并没有一开始他自以为的那般无足轻重。
或许是因为谢文文 不是其他人,也或许是因为,他遇到的只是这个人。
彼时的王令嗣似乎才有种幡然醒悟的后知后觉。
身体上的疼跟身体里的疼同时刺激着已经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谢文文,可外伤的增加短时间并没有让他好点。痛到极致之时他也闪过轻生的念头,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到底是人生有憾,还不想死。
上一次在百道门他尚且都忍受过来了,这一次他也并不会输给过去的自己。
忍到最后,意识也开始土崩瓦解,疼到了毫无知觉便不觉得有多难以忍受了。
迷糊中,他听到王令嗣在外边跟林安说什么,声音不大,但情绪很激动,等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他正被人从被窝里捞出来。也不知道沦落到无处可居的王令嗣是怎么找到一件厚实又暖和的纯狐狸毛的大氅的,这样好的皮子,只有以前风光无限的他才用得起,但如今不过是亡命天涯,却还是能找到这样的好东西。他把谢文文整个人都裹在里面,抵挡住了四面侵袭而来的寒风。
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上了,被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大氅底下。
谢文文整个人意识都是模糊的,但身下的感知很明显。
他被王令嗣背在了背上。
他意识混沌,却感受得到身下的人并不稳,一脚深一脚浅踩的有些晃。
彼时山中的大雪还没有完全消融的迹象,一眼望去银装素裹,一脚下去,连路都找不着。
林安不满王令嗣如今这时候还把谢文文照料的无微不至,人病了得冒险去找药来还得伺候,而那能把整个人都埋在下面的大氅是林安特意找来给王令嗣穿的,他伺候了王令嗣多年,也清楚的知道王令嗣是个矜贵人,这些年来娇生惯养的从未吃过苦受过罪,可他却把大氅穿在了谢文文身上,或许是因为谢文文是个病人的缘故,林安纵然不满也只得作罢,可令他最气恼的是王令嗣还亲自背着他下山。
他看着躺在王令嗣背上的人,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烧成一个洞来。
他劝王令嗣放下谢文文,这雪路难走,自己走都尚且吃力,作何还要背着,可王令嗣却是不肯,他无法,只得表示跟他换,不叫王令嗣受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