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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语。
王令嗣心气郁结,谢文文就是那个闷不吭声的性子,别人不搭理他更自在。
而蟾毒真正发作也是这相对无言的一晚。
这是王令嗣第一次见识到蟾毒的威力,可以把一个活生生的白日里还能跟他逞强的人折磨得痛不欲生。
他束手束脚的立在原地,想要为他做什么可又沮丧的不知能做什么。
他脸上慌乱的情绪出卖了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认知。
谢文文早在之前就感受到了体内蟾毒蠢蠢欲动,他清楚,冬日这个蟾毒肆虐的季节,是他必然要经历的,他早就做好了再次毒发的准备,可还是没能忍住这一场的浩劫的来袭。
他睁眼看着漆黑的虚空,努力的蜷缩在厚重的被子里,口中塞了被褥,防止自己泄出可怜的呻吟,但,真正到了痛不欲生之时,完全不似他细碎的呻吟,而是嘶哑的吼叫。
有汗水还是什么滑进了他的嘴里,还是咸的。
谢文文抵着腹部,几乎弓成了一张弓,厚重的盖子掩饰不住他在底下的颤抖,几乎整个床架子都在抖动。
他咬着嘴唇,咬着内腔的软肉,咬着舌头,试图用这样的疼抵消从身体里蔓延出来的痛苦。
他手指上在百道门钉入的竹签在那一次的毒发得到镇压之后就已经取出,过程比起毒发来说不值一提,可却留下了浅显的疤,如果细致的便会发现。
指甲陷入了肉里,生生的挖出了好几个血坑。
他埋在被子里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毒发的痛楚,直到被人扯开了埋着头的被褥。
他模糊不清的看到了王令嗣关切的眼神。
他举着油灯,似乎是不明白谢文文究竟是怎么了。
他看到谢文文动了唇,但是他听不到谢文文发出任何声音,或许在谢文文看来,他以为自己是说了话的。
王令嗣被他惊醒,才发现谢文文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糟糕,一个劲的问他怎么了,要什么,谢文文却听不清,他耳朵里有什么在轰鸣,像是有数以万计的蝉在他耳边同一时间鸣叫,几乎要叫他快要崩溃了,扫又扫不开。
王令嗣哪里见过他这样,但却并非是一无所知。他从公冶萍那听说过蟾毒毒发的现状,与此刻谢文文别无二般。
他确认,他是毒发了。
毒发能怎么做?饶是公冶萍都不知道的事情王令嗣更是一头雾水,他虽然深知谢文文中了毒,可却从未想过有朝一**会在自己的面前毒发,痛不欲生的模样